郎中拿著雲裳去處理,易歡便進屋看南宮羽,床上南宮羽安靜的躺著,腰間纏著繃帶,昏迷不醒,安靜的屋中可聽見他微弱的呼吸聲。
“阿羽,你一定要醒過來。”
易歡想起南宮羽拿著無盡的那刻,便不明白的情緒湧了上來,“以前你出了是,我總覺得有負落兒的交代,現在你出了事,我心裏過意不去。”
“公子,先洗洗身上的血跡吧。”廝敲門進來,端來一盆子清水,叫易歡洗去身上和手上的血跡。
易歡洗漱了一番,心力憔悴的坐在床邊守著南宮羽,手上的滴水落在他的雲雀黑衣之上,易歡不予理會。
“公子,藥好了。”不一會兒,郎中心翼翼的端著一碗藥進來,生怕灑出一滴,藥碗之中,已經熬成的雲裳像白色的蠶絲飄在清水之上,散發著一股奇異的清香。
“公子,將他扶起來吧。”
易歡心的扶起南宮羽,郎中將藥全部給南宮羽喂下,叮囑道,“現在起,任何的東西都不要給公子服用,包括水,今夜若是公子可醒來,便無大礙了。”
“敢問老先生,這雲裳到底是何藥?”易歡雖然曾經服用雲裳解了蠱毒,卻始終不明白這雲裳的厲害之處,鬼堰出動所有的手下尋找雲裳,看來這雲裳的確不簡單。
郎中一看易歡並不了解雲裳,道,“這雲裳可是下奇藥,百年隻開一朵,生長在下絕穀的懸崖之上,隻有有緣人才可采摘,此藥可以治療下之毒,也可治愈舊傷,其最厲害之處,便是可以造血重生,除了無法救活死人之外,可以是一枚全能之藥,我今日能見到此藥,也是幸運了。”
“此藥居然這般厲害。”易歡感歎了一句。
“不知道公子可是如何得到了這半塊雲裳?”郎中好奇的一問,易歡卻神傷了起來。
“這藥是我夫人交給我保存的,可是今日我卻拿去救人了。”易歡在遞給郎中藥之前,心中也是糾結,可是阿羽的命和他的答應葉千落保存好雲裳的誓言相比,南宮羽的命更加的重要。
“落兒,你不要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為了救阿羽,我沒有保存好雲裳。”易歡心中暗道。
郎中瞧出了易歡的愧疚之色,“再好的藥若是無法救人,那就不是好藥。”
易歡和郎中話之際,廝跑來道,“先生,大廳,有位姑娘在打聽兩位公子。”
“是怎樣的姑娘,公子可認識?”
易歡按著時辰,扶落應該也快到了,便對著郎中到,“可能是屋中公子的夫人,我們先去瞧瞧。”
扶落披散著頭發,灰頭土臉,寶藍色的外衣上殘留著血跡,一路快馬趕來,落魄不堪的樣子,哭過的眼眶通紅,一臉哀戚,叫人不甚的同情。
扶落看到了易歡從內室出來,立刻上前問道,“阿羽,他怎樣了?”
“我將雲裳給他服下了,今夜若是可以醒來,便可無礙。”
“夫人莫要擔心,公子服了雲裳,一定會醒來的。”郎中安慰扶落,“夫人先去內屋收拾一下,換身我女兒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