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與聽她完一切,倒是沒有他預想的那般激動,南宮邕看著靜靜坐在對麵的淺與,她麵無表情,他莫名的有些慌意。
五更的鍾聲已經敲響了,悠揚的鍾聲驚醒了沉思之中的淺與,淺與抬頭看向南宮邕,壓製住心中的震驚,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要些什麼,可是什麼都不也是感覺不對。
“南宮邕,我現在還沒有辦法接受這一切,我需要時間好好的想想。”
“嗯。”南宮邕從椅子上起身,瞧著屋外漆黑的夜色,”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他理解她現在一時間的無法接受,拖著身子緩緩的向著床邊走去,突然回頭對著也準備起身離去的淺與,沉穩的聲音帶著一絲的無助,“對不起,淺與。”
堂堂的帝在對著她道歉,淺與努平靜的心又不安了起來,她惶恐萬分,受受寵若驚。
淺與立刻跪在地上,今夜她本來就有許多的越禮之處,“今夜,是淺與僭越了,還請邕公子不要責罰。”
“哈。”南宮邕已經躺到了床上,”無妨,過來給我將床簾放下,你也快去休息吧。”
“是。”淺與上前將兩側的床簾輕輕的放下,退了出去。
可是,注定是一夜無眠。
淺與並沒有回到自己的住處,等她出來的時候,外麵色已經灰灰的亮起,灰藍色絲綢般的空,零零散散的星星暗暗隱去,大亮之前的氣露著絲絲的涼意,淺與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拖著一身的疲憊和困倦,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幽靜的竹院,露水浸寒竹的綠葉,一侍從舉著一盞燭燈匆匆的敲響南宮默的寢室,“公子,淺與姑娘有事要求見你,看著樣子是一夜無眠,從帝那邊直接過來的。”
“進來吧。”
侍從聽到了南宮默的允許,心翼翼的進了屋子,點燃了屋中桌上的燭台上的蠟燭,南宮默披著外衣,坐在床上,侍從過去扶起南宮默,將其扶到輪椅之上。
“淺與姑娘,進來吧。”
淺與走進了屋子,見桌子旁邊的南宮默,微微行禮,“淺與如此早過來,打擾了默公子了。”
“與,你與我何這般的客氣。”南宮默其實早就醒來了,他一向睡眠時間比常人少一些。
“我猜一下,你還沒有完全亮,是離開大哥的住處直接來我在這裏,是為了大哥的病情吧。”
“默公子聰慧過人,淺與確實是為鱗的病情過來的。”淺與沒有告訴南宮默她已經知道了他們之前所做的一切的事情。
“哎!”南宮默搖動輪椅,靠近了幾分淺與,他們三人明明是一起長大的,他陪著她的時間更多與南宮邕,可是她還是更加的親近他幾分。
他可是一眼能瞧的出她心中的想法,南宮默勾唇一笑,“你不用過多的擔心,我已經讓子桑前去了千暮城,至於許歸涼來還是不來,全然看易歡的意思。”
淺與聽到南宮默的話,愣住了,他居然就這般輕易的看透了她要求他的事情,有些反應不過來,她對於他總是不熟悉的,他們之間也總是隔著一層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