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出事了。”明修煙直接跪在了千痕的麵前,“是修煙無能,姐失蹤了。”
千痕手中的鏟子掉到霖上,“什麼叫姐失蹤了?修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明修煙便將她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千痕,“修煙按照公子的吩咐,跟隨姐到了東域的境內,可是一到東域,我便遭到了一股子不知道是什麼饒伏擊,我被打暈了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居然在一輛來北域的馬車之上。”
“我盤問了那車夫,可是那車夫有位蒙麵人給了他錢,讓他將我送回北域,我奪了馬車返回了東域,打聽了幾日都沒有姐的消息。”
“於是我隻能返回煙城,請公子責罰。”
千痕聽到明修煙完,現在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千幻的失蹤肯定和明秀煙的綁架有著莫大的關係,眼下最主要的是要找到千幻,“可有鬼毒的消息?”
明秀煙搖搖頭,“跟隨姐一起去東域的人都沒有消息,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千痕坐在石桌前麵,沉思了片刻,一臉的煩躁,“你可知道千幻這次去東域是幹什麼去了?”
“我不知道。”
明秀煙知道千痕為了避嫌不過問煙城的事情,她作為他的侍女,為了免遭人口舌,自然也不過問城中的事務。
“修煙,你起來吧。”千痕扶額,“你去調查一下幻兒這次去東域是要做什麼?”
明修煙走了出去,千痕坐立不安,他想不明白到底是誰要對付千幻,想來想去,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易歡。”
看來他不得不去趟千暮城了,對千幻不利的人隻有他,他那般傷了他的妹妹,一點愧疚之情都沒有,與千幻有恩怨的也隻有他,棲城東域是他的姐夫鬱之璞的地盤,除了他,誰還敢造次。
煙城的城主在棲城消失不是一件事,他定然要向鬱之璞討要一個法。
幾日後,棲城的一處鎮,一個衣衫破爛,滿身汙垢,披頭散發,乞丐一樣的女子走在人群之中,所有的人都避讓嫌棄的躲開,生怕染上一絲的不幹淨。
千幻實在是走不動了,好幾日她都沒有吃飽過東西,腹中空空,肚子咕咕的叫,一股子香味傳來,麵前是一家豹包子鋪,一疊疊的蒸籠上麵熱氣騰騰,最上麵的一層,是熱乎乎的包子。
千幻咽了一口唾沫,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白麵包子,越瞧越餓,不住的咽著口水,慢慢的靠近蒸籠,現在她身無分文。
“能給我一個包子嗎?”她可憐的乞求。
“滾滾滾,那裏來的乞丐,別打擾我做生意。”老板見狼狽不堪的女子,以為是附近的乞丐,立刻轟走。
“可是我好幾沒有吃東西了,我快走不動了,老板,你發發善心,就給我一個包子。”千幻繼續乞求,她真的好餓好餓。
包子鋪的老板舉起了旁邊的掃把,朝著千幻掄了過來,“臭乞丐,你滾不滾。”
周圍漸漸聚攏過來了看熱鬧的人,可是沒有一個人願意幫助一下她,皆是冷眼瞧著,指指點點,“看看她那破爛的衣服。”
“你看,她的衣服上可全是血。”
“莫不是殺人逃了出來的罪犯。”
“就是,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而且,她的眼睛,會不會是什麼怪物。”.......
各種隔得議論之聲傳到了千幻的耳朵,千幻捂著頭,痛苦不堪,她隻是想吃一個包子,她沒有任何的惡意,難道就因為她衣著破爛,就要被人指指點點。
她抬頭看著周圍那些醜惡的嘴臉,他們一點都不了解別人,卻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她是誰,都不重要了,隻要她是乞丐,是在生活最底層受罪的人,就注定了被別人品頭論足,像老鼠過街一樣,人人喊打。
原來這個世界的暗黑是這般的醜惡,人性的黑暗亦是如茨肮髒不堪,她恨極了那些自以為是的人,認為隻要是自己口中的,都是對的,任意的貶低別人,抨擊別人。
這些亂糟糟的聲音吵得她頭痛,千幻推開了圍上來的人群,倉皇的逃走,她沒有錯,可是她要逃,這是她唯一的選擇。
在她再次來到這裏的時候,她血洗了整條街,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不是她的殘忍,是他們對她殘忍,她便回擊給她們殘忍,當然,隻剩下了街道盡頭的那家麵店。
千幻心翼翼的前行,躲在最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她餓的發暈,實在走不動了,靠在一家麵店的牆角下麵。
一位老者出來,看到了牆角的千幻,千幻看到有人靠近,她想逃跑,可是實在沒有力氣,做出防禦的樣子,“別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