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來——不是醒來,我根本沒睡著。
我看到了雲柔。
我的視線和她交彙後虛心地撇開了。
她依舊是端莊秀麗,但是我又想起她昨晚的風情。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根本想不到端莊大方的雲柔有那種婉轉的小女人姿態。
一瞬間她的眼神很像我的媽媽,那種渴望被男人疼愛的眼神。
“怎麼了?周末愉快嗎?”雲柔暖暖的問我。
我尷尬的點點頭,有點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冷子騫吃早點的時候,我跟著雲柔站在一旁。如果是往常,我肯定有許多話想要說。
但是今天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餐桌上隻聽到冷子騫進餐時發出的稀碎聲音,幾不可聞。
“玩得太過了神思不定?”冷子騫見我異常安靜,詫異問道。
我聽到他的聲音腳趾間發麻直到頭頂。然後沒過整個人。
我想起了昨天晚上半夜醒來,我渾身熱辣辣的溫度。
天氣很寒冷,但是我身上的溫度都可以把空氣烤熱了。
我關了房間的空調,等空氣冷下來,腦子才能回轉。
一個晚上我都在想他們之間的事,我為什麼會做這個夢……
然後天亮了,我才發覺我幾乎沒睡。
今天一看到兩人,我就不知不覺的想到昨天晚上做的春夢,還有那條被我悄悄洗幹淨的內褲。
“……我沒有去玩,我是去見我的媽媽了。”我艱難的找到我的聲音。
我深深低著腦袋,希望有一個洞把自己埋起來,不要讓他們看到我的表情。
冷子騫端起咖啡淺嚐了一口,擱下杯具:“你媽媽身體還好嗎?”
“還好。”我硬著頭皮答了一句,然後是無言。
空氣又安靜了下來。
低著腦袋的我沒有看見冷子騫看著我。
而雲柔注意到了他的視線,幫我說話。
“我聽嫿兒說她媽媽身體不太好,住在醫院裏,不過病情得到控製了,事情往好的方麵轉,嫿兒的媽媽一定會好起來的。”
她柔和的一笑:“我相信我們可愛的嫿兒那麼孝順,老天爺也舍不得讓她痛苦。”
我僵著臉皮附和她。
“嗯,一定會好的。”
我也深信我媽媽的病一定會好的。但是在這種尷尬的氣氛下,我實在不想聊這個話題,我隻想變成隱形人最好一點存在感也沒有。
我為什麼夢裏會出現冷子騫的臉啊啊啊啊!
我還處於不太清醒的狀態,不明白自己夢裏怎麼會出現惡魔的身影。
難道我在他家工作,連夢境都要賣給他了?
我的腦袋上落下溫暖的大手。
“乖女孩……”
“啪!”
我意識到是他的手的一瞬間把他的手甩了出去,因為太用力打到了他的手臂,發出了清脆的“啪”聲。
甚至抓到了他的臉。
雲柔在一旁驚呼。
我看到他被打偏的手,反應過來我竟然打了冷子騫,臉色刷的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