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懂冷子騫。

他可以是冰冷的,比如第一次見麵他用錢砸我。

他可以是溫柔的,比如現在我抓傷他了,他不追究。

他可以是慵懶的,他在陽台上懶洋洋的和我說話,一點架子也沒有。

它就像一個難解的謎題,我越想了解他,就越陷入這個謎題中。

冷子騫去工作了,他像是猜出我的心情,給我多放了一天假。

我幾乎都躲在房間裏和抱著小熊對話。

我說了冷子騫的事情,說了我在他麵前有時候心髒不可避免的跳動頻率怪異。

我有一種預感,這些事情不能對雲柔說。

休息了一天我的心情才平複。

想那麼多做什麼?

我的首要目標就是在這裏賺夠錢。

然後等我18歲的時候拿到身份證,我就可以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如果我的媽媽病好了,我就讓她搬出來住,到時候我們母女兩相依為命再找一點活幹,一定能好好的過日子的。

想到未來的目標,我動力滿滿。

於是自己取消了假期,去找雲柔。

這些日子我一直跟著她,我的具體工作都是她來安排的。

然後我找遍了整個宅子,都沒有遇見她。

我們神奇的錯過了。

冷家很大。

走了一圈我也累的不輕。

有時候就是碰巧我到了一個地方,剛好雲柔剛剛離開那裏,我又要去下一個地方她。

但是到我到了下一個地方,又不見她蹤影。

“如果這是捉迷藏的話,雲柔姐姐一定會贏的……”我捂著胸口極力恢複呼吸平穩。

“你在做什麼?”

我聽到聲音看過去,看到一張憨笑的臉。

“是阿月啊,你在做什麼呢?有沒有可以我來幫忙的?”

“我可不敢指使你,你的工作要讓雲柔來安排。”

“我找不到她呀,而且大家都是同伴嘛,而且我現在沒有工作,如果你需要幫助的話,我想和你一起。”

我看她手裏拿著一大桶的被單,幹脆和她一起提著。

阿月笑出了八顆牙齒。“同伴?”

“對啊,一起工作的同伴,一起被老板壓榨。”

我做出好像要打倒敵對分子同仇敵愾的表情。

阿月道:“好吧,那你暫時跟著我吧。我剛才還看見雲柔呢,你竟然找不到她?”

“你是在哪裏見她的?”

“花園。”

我苦著臉,“那裏我去過了,但是沒有遇見。”

“那真是稀奇了……”阿月說的意味深長,憨厚的笑容下藏著狡詐。

我沒注意的表情,隻是跟著她的指示一步一步的做。跟著雲柔的幾天,我做的活和阿月做的完全不一樣。

弄完了被單我擦了擦汗水,女傭也需要力氣活啊,還好我力氣比較大。

阿月說:“謝謝你啦新人。”

“你可以叫我嫿兒,老是新人新人的不好聽啊。”

我覺得阿月人挺好的。

很和氣,雖然沒有雲柔姐耐心,但是每一個步奏都會告訴我。

阿月這時候神秘兮兮說:“你知道嗎我去過很多個大家族,每一個家族都有一些藏得很深很深的秘密,這是秘密常人是不知道的。冷家也有秘密,你想不想知道這個家的秘密?”

我看著阿月的表情有點害怕,“是那種後花園藏著屍體的秘密嗎?”

“不,是和少爺有關的秘密。”

我的耳朵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