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真是人不可貌相,把我騙得團團轉。

想起我剛才一通亂跑的舉動,我的小臉紅撲撲的。

既然今天冷子騫不要我工作,那我就繼續休息,我兩腳還有點抖。

我才不承認我是怕鬼呢……

冷家地盤大但人很少,晚上很安靜,加上天寒地凍的,窗戶外連細小的蟲鳴聲也沒有。

晚上我一個人睡的時候忽然有點害怕。

被子蓋過腦袋,隻露出一道細小的透氣孔。

窗外忽然傳來了細微的動靜。

我抖了一下,盯著陽台。

“叩叩!”

透過窗簾,我看見一個人影。

“誰啊?”

我的聲音有點虛弱,然後外麵的人說話了。

“是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才呼出一口氣,嚇死我了。

我打開燈,跳出溫暖的被窩,給他打開窗戶伴隨著一陣冷風,冷子騫鑽了進來。

“冷子騫,你跑過來幹嘛?嚇我一跳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除了我還能有誰來夜襲你?”冷子騫桃花眼燦爛。

“夜襲?”

我給他打開陽台窗戶的時候,隻是披著一件外套,聞言把外套的拉鏈拉上了。

想想覺得不安全,又鑽進被窩。

冷子騫看著長了一個“腦袋”的被子哭下不得。

“你還當真了啊?我喜歡前凸後翹的,至於你……”冷子騫摸了摸下巴,笑得不懷好意。

“根據白天我摸到的手感來看,還需要長進。”

“呸,我才不要[負擔]太重呢。”

“哎,小女孩你還不懂,那才是男人喜歡的。”

我看著他,很想問他是不是喜歡像雲柔那樣的?

如果他回答是的話,我要怎麼接話呢。

我轉移話題,看他身上穿著白色睡袍,我問道。

“你隻穿了一件單衣,不冷嗎?”

“小女孩,看過來。”

冷子騫先是展顏一笑,燦爛的笑容閃瞎了我的眼。

然後他忽然拉開了衣服。

我把腦袋鑽進被窩。

“你刷流氓!”

“哈哈哈,我有穿衣服啦。”

我感到我的床塌了一部分,他坐我床上了?

我蓋著被子卷成一個蛹,被他戳了又戳。

我也反應出來我的表現太誇張了,不願意露出腦袋。

我不肯出來,任由他在外麵戳。

誰叫他又逗我了。

冷子騫見戳了幾下我一動不動。

忽然收了手。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我小心的露出一個縫,想看看怎麼回事,沒想到一隻手伸進了被窩,抓住了我的弱點。

我笑的眼淚出來了:“哈哈……哈,別……撓我癢,我怕癢哈哈……哈……”

被他這麼一逗,我對於白天的鬼故事忽然沒有這麼害怕了。

我正想擦幹眼角被他抓癢流出的淚水。

“別動。”

冷子騫製止了我用手直接去擦,拿了紙巾溫柔的試擦。

我被他溫柔的動作捕獲了,忘了男女之別。

他說:“你的眼睛真漂亮。”

我:“你對所有人都這樣說嗎?”

和雲柔也這樣說?

怎麼回事,我怎麼老想到雲柔?

冷子騫說:“不,你的眼睛很特別……特別的可憐。”

“……可憐這個詞一點也不好。”

“楚楚可憐,可憐惹人愛,你會得到最好的寵愛的。”

“我覺得你對我好好,好的讓我有些害怕了。我怕我現在還是做夢中。其實我流落街頭昏迷了,然後做了一個夢。夢見和你相遇。”

我終於把藏在內心最深處的話告訴他了,在得到溫暖的同時,我的內心極端不安著,生怕現在的一切都是水中花霧中紗。

我還徘徊在寒冷的街道上。

不知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