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到管家的允許，終於允許我進出廚房。很久不動手，但是我還是輕巧的做錯了一份麵條。然而冷子騫並不領情。他板著麵孔，一言不發盯著手裏的資料。
我小心翼翼看了他的表情，但他好像當我不存在眼皮都沒動一下。
眼看手裏的麵條越來越涼，麵湯表層起了凝油，我說。
“休息會，吃點東西？”
說著就要把碗筷放在他的書桌上。
“碰——”湯灑了一地。
冷子騫看了沒看我，收回手：“我說過了，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我僵住了，一碗精心準備的麵灑在地上，混合和破碎的碗片，油膩膩的，很惡心。摔碎的碗有一部分濺到我的鞋子、褲腿上。
我心疼的不是衣服，而是我的心意。
蹲下身子，我想把麵條收拾好，但是碗都摔得稀巴爛了，越收拾越髒。我的手指頭顫抖著，也許是因為心冷，拿不穩破碎的邊緣，是指頭被劃破了一道口子。
原本亂糟糟的麵條有添了一道紅，更加惡心了。
我隻覺得一陣無力，不光是對這碗黏糊糊的麵團感到無力，還有他單方麵冷淡。
“對不起。”我說。“我能為你做的很少，這是我唯一能夠想到的。很抱歉，打擾你了。”
冷子騫眼神動了一下，先是眼珠子從資料上移開，然後才轉過臉來。他暗沉沉的眼眸像是審視著什麼，打量著什麼，好像一把冰刀子在我身上刮，他眼眸眼神讓我難受。
冷子騫道：“……再做一碗。”
“好。”我迫不及待說，生怕他反悔，“我馬上收拾這裏。”
因為他的一句話，心情隨著變動。手指上的傷口也顧不上了，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受傷，以前被黑店老板壓榨勞動力的時候也受過傷，隻要時間久了，自然會愈合。
阿月和雲柔正在聊天。阿月說：“你不去伺候著了？”
雲柔：“主人現在心情不好，誰去打擾他都會被拒絕的。”
“哦——”阿月拖長了聲音，“你還真懂。”
雲柔微笑。
麵條掉地上，地毯也髒了，我幹脆連地毯一起收拾了。我拿著地毯包裹著的“失敗品”去廚房的時候，遇到了阿月和雲柔兩人，我對她們點點頭，就往廚房跑，我得趕緊弄好新的麵。
阿月喊住我：“你手裏拿著什麼？”“地毯弄髒了，我拿去洗一洗。”
阿月翻了一下，看見地毯裏糊成一團的麵條。
“這是麵條，你做的吧？掉地上了？”“對啊。”我說。
“那你為什麼走那麼急？”
我急著去廚房，頭也不回道，“冷子騫要我給他做新的。”
說完這句，我人已經跑遠了。
阿月看著雲柔說：“的確被拒絕了，但是少爺要了另一份呢。”
雲柔：“……”
我感覺我手腳沒那麼快過，二十分鍾不到，一份新的出鍋了。
看著冷子騫吃完，我很高興。——如果他的表情再好一點就好了，吃東西不應該好好享受嗎？板著一張臉很難吃似的，明明以前還誇獎過呢。
我有一小小指頭那麼不滿，但是看到他神色緩和下來，什麼不滿都不值一提。
冷子騫吃完後盯著碗不知道在想什麼，冷峻的麵容漸漸舒緩了。
他變回來了嗎？我帶著點期待看著他。冷子騫突然捂著肚子——“肚子不舒服……”
我：“…………哈？”
冷子騫已經一頭趴在桌子上了，眼神渙散，“難受。”他捂著胃，的確像是很不舒服的樣子。
我驚慌失措，“怎麼回事，這，這隻是很普通的麵條啊。”
冷子騫：“過來，幫我按摩一下。”
“按摩？”
“老毛病了，你煮的分量太多了，吃的太急所以有點痛，按摩一下就好。這是你害的，你要負責。”
我伸出罪惡的小手按在他的肚子上。此刻冷子騫平躺在床上，撩開衣服，露出窄腰，線條緊致，沒有一絲贅肉，膚色幹淨，我的手搭在上麵形成了鮮明對比。
冷子騫：“重一點。”
“……”我要炸了。我第一次摸男人的腰。
冷子騫：“你這是按摩還是偷摸，用點力氣。”
“……我已經很用力了。”但是手上有傷，使不出力氣，不過傷口很隱蔽，冷子騫應該沒發現。
冷子騫閉著眼，臉上沒有多餘的神情，我不知道他怎麼想的，但是他這樣閉著眼睛任我采摘的樣子，實在是！我慶幸他是閉著眼的時候，卻對上他幽深的眼睛。他看著我的時候，我總有一種整個人被他捕獲的感覺。
現在也是，我看呆了，手上的動作也漸漸沒注意控製。
冷子騫：“力氣小就算了，連位置也不對了。”
我回過神一看，我的手指已經往凸起的部位挪動了。現在正搭在褲腰上，距離不到一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