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冷子騫獨處的確給我帶了了一定的困擾,我都克服了。大公司畢竟是不一樣的,競爭不會擺到台麵來,秘書室裏的女人手段要高端許多,雖然我有時候被下小辮子,但是在紅姐的幫助下,有驚無險。
我也漸漸了解到公司內部的具體狀況。表麵是冷子騫領導,但是公司內部有三股勢力,一是冷子騫,二就是和冷子騫同姓的冷副總,據說是冷子騫叔叔,仗著親屬關係以及資曆拉攏了差不多一半的人。剩下是就是沒有選邊的牆頭草了。
和冷子騫隱隱對抗的副總除了有旺盛的野心外,暫時還維持著表麵和平,但是羔羊的表皮下是狼子野心。我也隱約被人試探過幾次,我能感受到同事間的隔閡,因為上麵不和,下麵也跟著遭殃。
尤其這次我在冷子騫辦公室出來後,有一部分人對我態度變化比較明顯,我暗自記下了這些人。看她們的樣子似乎能從我這裏套到信息,時不時孜孜不倦地騷擾我。但我哪裏知道冷子騫的打算啊……
不過我有預感冷子騫會出招,隻是我並沒有好到他了然他怎麼行動,隻是老實學我的職場本領。但是我老實,冷子騫不老實,就像是逗人上癮了,甚至專門來秘書室,叫我一聲,交代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我幾乎成了辦公室裏的被敵對份子。
冷子騫這個家夥是給我拉仇恨麼!我看出了冷子騫的陰線,但是胳膊擰不過大腿,我隻能咬牙吞苦。雖然工作上人事關係以及上下屬關係都不太友好,但是好的是,斷了三年的事,終於有眉目了。
那個坑了我一大筆錢的男人被警方抓到了。
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懷疑是否屬實,要知道那麼多年過去了,他就像是消失了一樣。我來到警察廳,從警方口中得知了令人驚奇的事,男人是自投羅網的。
躲了三年然後自投羅網?
“他有說什麼嗎?”我問警察,警察卻建議我和他先見一麵。
見了那個頭發亂糟糟的男人,我才知道見麵的意義。因為這是男人要求的,如果我不來,他不會開口。
我坐在他對麵,雖然四年過去了,他外貌邋遢,但是我依稀記得他的模樣。
那雙眼眸……
“你終於來了。”他說。說這話的時候他眼裏的凶狠的厲氣似乎消失了,我審視著,不敢放鬆警惕。
我:“你叫什麼名字。”
他說:“我可以把一切都告訴你,隻要你,贖我出去。”
我像是聽到了可笑的話,他的話也著實可笑,“誰給你我是來贖你出去的錯覺?”
“如果你想知道你媽媽的事的話。”
我坐直了。
“或者你想知道你的父親。”
“……你很聰明,或者說有些機靈,”我又放鬆了肩膀塌在椅子上,恢複原本的坐姿。“但是,人都死了,我得到答案又怎麼樣呢?你覺得我會在乎從未見麵的父親?”
“但是你在乎你的母親。而我是你母親唯一的親人,她的弟弟。”
“我為什麼信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信了八分,他的基本資料調取出來了,和媽媽有一定的親屬關係,還有他和媽媽的眼睛有點相識。
這個形貌邋遢,胡茬子青黑的男人看著我,平和的說,“娟秀很愛你。”
我怒道:““你沒資格叫這個名字!””
我的拳頭蜷縮了起來,這個男人竟然好意思提到我的母親,他是最沒資格提起的,如果不是他,我的未來絕對不會這樣的了,猶如行屍走肉,沒有依靠。
我憎恨的眼神太明顯,但是這個自稱我的舅舅的男人嘴角苦笑,“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可以挽留嗎?”這個時候道歉,不過是讓自己好受罷了,他以為這樣就能感動我?我心底升起一股焦躁感。
不應該是這樣的,他害了我媽媽,應該是麵目可憎的,而不是這樣可憐巴巴地像是變成一個懺悔的人。
這個舅舅在我麵前不停懺悔,說著道歉的話,留著悔恨的淚水。但是我看著他這樣,更加暴躁,如果可以一句後悔,一句對不起,一聲道歉就能夠勾銷一切,那讓我的媽媽回來,讓她回來啊!
他越是道歉,我瞪著眼,攥緊手指,手指紮進手心,但是我一點也不疼。我恨不得踢飛隔離網,狠狠地打他!而我怒不可解的時候,我看到了隔離網反光的自己——瞠大的眼,鮮紅地嗜血的眼眸,緊繃的下顎,我反而更像是加害者。而我對麵是被害人。
嗬嗬。
多麼可笑。
我用自己都聽不到的聲音說,“你想我做什麼?”
“假釋我。”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