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對上李慕九的眼,他的口氣含著絲訝異:
“你的意思是,一個饒經脈在短時間內受到了兩次重創?不僅如此,這內傷還在體內存在了多年?”
那不是在受到二次重創時,沒得到良好的救治。
導致隨著時間的推移,曾經留在體內的傷開始慢慢迸發。
秦少朗得到李慕九的點頭回應,他仰頭就幹掉了杯中酒。
“怪哉,按照常饒經脈問題來,第一次受到重創時,他就該死了才對。”
經脈銜接著渾身神經,哪怕斷裂了一根,亦或者兩根經脈交纏到了一起,都該生不如死。
李慕九重生那年,正是經脈受到了重創,才導致如今的內力已經無法再向前一步,甚至在原有的力量上大打折扣。
李慕九微眯起眼:“第一次的時候,他受損的經脈就已經被救治穩固,隻是忽然遭受到了擊殺,便又傷了一回。”
秦少朗摸了摸下巴:“既有如此厲害的醫者替他重塑經脈,為何在受到第二次重創時,不去找他?”
李慕九眼皮子跳了好幾下,還不是因為靳北禦那廝死倔,生怕自己去了別崖就會牽連到師傅。
“那秦前輩,這等經脈問題的舊傷,還有沒有痊愈的可能?”
見她不,秦少朗也沒再問。
他仰頭看了眼頭頂的皎月,繼而砸吧砸吧嘴:“雖幾乎沒可能,但是可以試試。”
不過。
“我隻會煉藥不會醫人,若是他想得通,想幹脆死馬當成活馬醫,我倒是可以先試試看,能不能控製住他舊傷複發時的痛苦。”
若是能,那便明藥物對經脈紊亂有舒緩的作用。
隻要這藥對靳北禦有用,那接下來利用其它類似的藥物和針灸,基本上就可以保證,短時間內,他的舊傷不會再複發。
畢竟長達十年,想要重塑經脈,讓它恢複正常顯然不可能。
目前頂多能做到的,隻有控製。
李慕九脊背一鬆:“那就勞煩秦前輩了。”
“就叫我老秦吧,你比我那麼多,我不吃虧。”
禦王府。
傅堯把自己今日的事盡數告知了靳北禦。
此時靳北禦還待在書房裏處理文書,待傅堯完後他才開口:
“那個男人什麼來頭。”
傅堯微搖頭:“隻能調查到他是江州人,具體是什麼身份,暫時還查不到。”
距離太遠,此人又不簡單。
要想短短時間內將他調查個一清二楚簡直方夜譚。
靳北禦沉眸道:“你帶回來的那個人,是何身份。”
“是忠王的人。”
忠王?
許是這兩個字太過尖銳,靳北禦冷冽的側臉泛著深寒。
“忠王想讓秦少朗成為他手底下的藥師,幫他煉藥,而他想得到玄機草,是因為外傳玄機草有活血的作用,他想用來醫治右腿。”
難怪。
靳北禦冷嘲:“難怪忠王近幾日都未曾上朝,想必還在想辦法醫治自己的腿。”
“九爺了,玄機草隻有護住心脈和延年益壽的作用,便是能活血,他的右腿已經傷了十年,哪怕神仙也難救。”
靳北禦放下文書,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