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九聞言對上不遠處靳光昀的眼,許是靳光昀仍然深沉又淡然,她不由翹起了薄唇。
“太子平日裏除了進宮,也會去到皇城其他地方,誰又能保證給太子投毒的人,就一定在宮中呢?”
皇宮多大,有多少人,皇城多大,又有多少人。
人數和人心永遠都是解不開的難題,細思極恐,誰又能準確的找到那個下毒之人?
話雖如此,但人心各異,不少人幾乎瞬間將此事定格在了奪嫡之爭上。
“陛下,還望陛下徹查此事!”
“是啊,太子乃是南厲未來的儲君,在子腳下都被人投毒,投毒之人該是有多麼肆無忌憚?”
“還望陛下徹查!”
百官齊奏,威嚴不可忽視。
靳光昀微眯起眼,他能猜到李慕九此舉是何意,但事情往往都還要最後方能知曉,他也沒著急。
南帝見他垂首不語,抬手便是一止:“若是當真如此,朕必然不會姑息!李慕九,你既然查到了太子身中劇毒,那你可有救治好太子?”
重點來了。
李慕九上前兩步,拱手道:“民女已將太子體內的金線毒盡數清除,但太子畢竟被人死死盯著,依民女來看,陛下該是要多派些人去禦王府保護太子,以防有人見太子不死,繼而瘋狂刺殺!”
禦王府的暗衛一開始秘密保護太子,那是因為此事還沒告訴南帝。
既然現在李慕九直言了,南帝就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派人去禦王府進行保護。
李慕九跟靳北禦不同,靳北禦位高權重,思慮過多,可她又不是南厲朝臣,她隻管保護太子,不管會不會得罪誰。
靳光昀嘴角泛起了絲諷刺:“太子身在禦王府,竟還有人刺殺?”
“是啊。”
李慕九冷嘲:“總是有一些狗膽包的人,以為自己一手遮,認為自己的舉動已經隱秘到了密不透風。”
悄然炸開的硝煙味,幾乎一瞬間就讓人將視線放在了她跟靳光昀的身上。
南帝也不急著開口了,便是其他人也屏住了呼吸。
靳光昀沉聲道:“慕九姑娘如此,莫不是以為此事出自本王之手?”
李慕九聞言趕緊擺手:“忠王此言差矣,忠王乃是太子殿下的兄長,您怎麼可能去殺害太子呢,這對您來又有什麼好處?”
好處就大了!
誰不知道忠王在南厲的權勢究竟多大!
待太子一死,就算等南帝百年退位,下一個國主不是他還能是誰?
四麵八方的隱晦眼神,讓靳光昀感覺已經許久沒有遭受到他饒質問。
他也沒生氣,反而眼底劃過了絲興趣。
“都禦王跟太子走的極近,禦王又手握重兵,他什麼都有了,就更不可能傷害太子了。”
嗬。
李慕九翹起薄唇:“忠王的極對,禦王跟太子自交好,感情非比尋常,他又怎麼可能忍心殺害太子呢?”
靳光昀嘴角一僵,李慕九忍不住的笑出了聲:“對了,民女在來皇城之前,恰好聽過我國邊境竟然駐紮了北陸戰士,好巧不巧,剛好就在太子身中劇毒不久後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