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九,你是不是以為今日出動的就隻有我們這些人?”
李慕九撕開死者的衣裳便擦拭著古彧上的血跡:
“我當然不會這麼認為,但是你們人手再多也沒用,這個招數我能用一次,就能用第二次。”
“你是不是當我們蠢!”
他難道不會提前告知?
李慕九笑得胸前都一蕩一蕩的:“那你啊,最好讓他們直接繃著一根現,好在緊張當中破綻百出,也算是給我製造了一個機會。”
要想玩心計,他們可玩不過她。
她最擅長的就是找準對方的弱點,繼而攻心。
畢竟人心才是真正的戰場,有的時候不需要花費一兵一卒就能將其毀的死無葬身之地。
坐在血河中的女子,臉蛋白皙,精致的毫無瑕疵。
她淡然的擦拭著刀柄上的血跡,嘴角隱隱勾著兩分笑意。
不知為何,這個畫麵好似生出了一種詭異的美福
“不是父親派了人來嗎,人呢?”
白子楚戴著洛蘇樺給他備好的人皮麵具,跟著陳永在密林之中轉悠。
陳永揪緊眉頭掃了眼周圍:“屬下沒有察覺到一饒氣息。”
緊要關頭,要不懷疑白家有人要求見麵的真實性那是假的。
但不妨礙他們心動,畢竟大事在即,他們走錯一步都是萬劫不複,又怎能錯過一些重要的消息呢?
“少主!”
忽然,林中出現了一道白影,還把白子楚給嚇了一跳。
“你是?”
能派來見白子楚的,肯定是白金明的親信。
可是這個人他不認得。
男人拱手:“城內發生了大事,為了以防萬一,家主便讓我前來,以免被人抓到把柄。”
大事?
白子楚心尖咯噔了一下:“可是白家出了何事?”
李慕九今日進城的事他不知道,但昨日林曉之死卻一直在耳邊回響。
“是的,李慕九今日進城暗殺了白越,白越死了,想必是李慕九他們發現了隱匿在江州的白家勢力!”
什麼!
白子楚倒抽了口冷氣:“你白越死了!”
不可置信,難以想象!
陳永也是臉色刷的一下慘白了下來,他還是第一次發覺原來危險就離自己這麼近。
就連一開始待在安源鎮的時候,他都沒這般害怕過!
“白越的死跟二公子一樣,是被人以暗器射殺!”
又是暗器。
白子楚嘴唇一顫,若是李慕九想用這種暗器殺了他的話,豈不是輕而易舉?
“那,那我父親怎麼?”
“家主有一樣東西交給你,是從龍城那邊過來的。”
噢?
男拳聲道:“那樣東西就在前麵不遠,為了以防萬一,咱們過去時還是要心謹慎一些。”
迷惑手段可以,加了後麵這一句,不至於引起白子楚的警惕。
畢竟他可從來不是蠢貨,他腦子靈光得很!
“速速帶我前去!”
“等等!”
白子楚信了,不代表陳永相信。
倒不是因為這人露出了什麼破綻,而是比起白子楚,顯然是陳永更為熟悉白家的人手。
白子楚腳步一頓,男饒眼神都有了一絲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