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手就爬上了顧月落的身子，撫過她的肩，下巴，再到胸口。
不過，顧然還是一頓。
手掌蜷縮了一下，此時的顧月落已經嚇得閉上了眼睛，嘴裏還是呼喊著江楓的名字。
“江楓”
語調裏麵充滿了嗚咽，顧然突然有一瞬間的煩躁湧上心頭，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孩。突然覺得自己很不堪。
這應該是顧然的另一種人格了，還在猶豫要不要繼續下去的時候，顧月落喊了一句：“媽媽”
這句話像是驚醒夢中人一樣，一棍子將顧然打醒。
他在做什麼？
自己從來沒有媽媽，好像這麼多年以來給自己媽媽感覺的一樣的人好像還是許淺。隻不過，她已經死了。
顧然的眼睛一下子變得十分的飄渺，然後變得無措。他想到了平原的離開，雙手立馬垂了下來。
要是顧月落現在睜眼的話，能夠清清楚楚看見顧然眼裏的掙紮和茫然。
過了很久，顧月落覺得麵前沒有了壓力的力量，她才開始睜開了眼睛。而眼前已經沒有了顧然。
她摸了自己臉上的雨水一把，朝遠處望去。顧然拖著無比落寞的身影再走遠。
不知道為何，顧月落的腦子裏還能夠迸出這個詞來。
但是，現在的她也算是鬆了一口氣。但是，痛苦立馬席卷而來，心髒痛的幾乎不能呼吸。
還不知道是真是假，殘留著一絲希望，顧月落拿起被扔在地上的包，蹣跚地往胡同口走去。
衣服已經完全被打濕了，疲憊，寒冷席卷著顧月落的周身，無法呼吸。
但是再往前走著，還沒走出來胡同口的時候，迎麵卻好想走來了三五個人。
腳步聲越來越近，霧氣也漸漸能夠看得見清楚他們的臉。
完全不認識，但是顧月落的心卻又是再一次地提了起來。
顧月落頓住了腳步，看著那一張張凶神惡煞的臉往自己走來。她摟緊了希冀懷裏的衣服，微微地往後退。
而麵前的三個人並未有太多的表情，隻是在向顧月落走去。
“你們要幹什麼？”
顧月落顫抖的聲音在響起，這不會是顧然留下的人嗎？
他真的不想放過自己嗎？他為什麼要這麼對自己。
對麵的三個人並未說話，隻是一步步地逼近顧月落。眼裏帶這些瘋狂。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隨後，巷子裏便傳來了顧月落的尖叫，淒厲無助。
雨聲滴滴地下著，仿佛有無窮無盡的霧氣在湧來，讓人無法掙脫。
……
“喂，是誰？”
江楓坐在辦公室裏拿起了手機，手機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電話。雖然有幾分的狐疑，但還是接通了。
話筒裏傳來了一聲虛弱但是又熟悉的聲音。
“江楓”
這個聲音一出來，江楓就立馬聽了出來，是顧月落!
“落落？!”
江楓有點兒驚訝，他沒有想到是顧月落。不過聽著聲音倒是有點兒虛弱。
“你怎麼了？考試結束了嗎？”
“我媽是不是死了？”
對麵傳來無比淒涼，，無比顫抖的聲音。很顫抖，能夠感受得到來自顧月落的無助。
江楓一下子就緊緊地握住了手機，神色立馬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