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頤脾氣暴,再加上跟陸彥廷這麼多年的好朋友,看到藍溪給陸彥廷戴綠帽子,自然不會客氣。
“MD,你們這對狗男女!”程頤衝上去,將沈問之拽了起來,朝著他臉上就是一個拳頭。
程頤從小就是小霸王,沈問之溫文爾雅,這方麵自然贏不了他。
周瑾宴跟沈問之關係好,看不下去程頤這樣打了,於是便將程頤拉開。
“好了,你先別亂來。”周瑾宴給程頤使了個眼色。
程頤嗬了一聲,“誰他媽亂來?你信不信咱們要是不進來,這對狗男女就直接在這裏做了?”
周瑾宴回憶了一下剛才的場景,還真是。
藍溪和沈問之,剛才看著確實是要擦槍走火了。
要是他們不進來,說不定陸彥廷頭上已經綠了。
想到這裏,周瑾宴的目光沉了沉。
他和藍溪之前溝通不多,但是也沒有產生過正麵的矛盾。
性格原因,周瑾宴基本上不會和人產生正麵衝突。
所以,即使是在這種時候,周瑾宴對藍溪也沒有特別不尊重。
他看向藍溪,問道:“老陸知道你和問之見麵嗎?”
藍溪扶著沈問之,關心著他的傷情,根本沒有回答周瑾宴的問題。
程頤看了這一幕更是火大,直接衝上去再次拽住了沈問之的衣領。
“你放開他!”藍溪朝著程頤怒吼。
這種時候,沈問之自然不會讓藍溪替自己出頭,他回過頭看向藍溪:“我來解決,你不要管。”
“你解決個屁!”藍溪咬著牙罵他。
“媽的,你倆還沒完了,一對狗男女!”
程頤越來越火大,掄起拳頭就要打沈問之。
周瑾宴正要上去拉架,藍溪突然拿了酒瓶砸了程頤的腦袋。
程頤當即就被砸得出了血。
………
場麵一度很混亂。
藍溪這一下是下了狠手的,程頤被她砸得腦袋上縫了好幾針。
好好的一場聚會,就這麼被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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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瑾宴在醫院裏呆到了第二天早晨四點鍾才回去。
到家之後他眯了兩三個小時,起來衝了個澡,就去律所上班了。
周一有晨會,他必須要出席。
晚上沒怎麼睡好,白天忙碌了一天,臨近下班的時候,周瑾宴已經沒什麼精神了。
他正喝咖啡的時候,辦公室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周瑾宴放下咖啡杯:“請進。”
來人是張鳴。
張鳴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麵替周瑾宴打聽租房子的事兒,到現在才忙完回來交差。
周瑾宴看到張鳴之後,便開口問:“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師兄,你可真會找事兒。”張鳴感歎了一句,然後開始給他講自己今天曲折又離奇的經曆:“那棟房子裏確實沒住人,但是人家也沒出租的意思,而且房主已經跟物業打過招呼了,要是出租一律不要打擾。這房子好像是一對兒老夫妻的,現在倆人移民了,房子是他們兒子管著,好像也不缺錢,死活都不肯租。”
張鳴今天在物業那邊軟磨硬泡了一個多小時,對著物業的小姑娘又是色誘又是說好話的,總算是讓對方鬆了口。
物業那邊幫著他聯係了房主的兒子,張鳴對著對麵吹了一通彩虹屁,對方終於同意出租了。
張鳴跟周瑾宴說自己今天的經曆時,就差直接抹淚了。
然而周瑾宴完全不關心過程怎麼樣,他隻在意結果:“他同意了?”
“是的,不過他今天沒時間,可能得明後天才能簽合同,到時候把門禁卡什麼的給你,你就能搬家了。”張鳴和周瑾宴說了協商的結果。
周瑾宴“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其實他也沒什麼可搬的,他不會在那邊常住。
租那邊,也隻是為了見廖璿的時候方便一些。
“嗯,合同你去替我簽,直接付一年的房租。”周瑾宴點了點頭。
張鳴:“好的師兄。”周瑾宴:“今天辛苦你了,這周末可以不加班。”
張鳴:“不不不,不辛苦,我就好奇啊……”
說到這裏,張鳴停頓了一下,“你為什麼突然想租房子住了?是日子過得太順利了,想體驗一下我們這些無房一族的生活嗎?”
周瑾宴被張鳴這個說法逗笑了。
他嗬了一聲,“可能是吧。”
張鳴:“……”
得了,看周瑾宴這個態度估計是不打算跟他說什麼了,張鳴自知問不出什麼,就識趣地退下了。
租房的手續辦理得很順利。
周三,周瑾宴就拿到了公寓的門禁卡和密碼,還有水電表卡麵。
周瑾宴讓張鳴買了些生活用品送了過去,順便帶過去了一個行李箱。
裏頭放著的是他換洗的衣服。
這幾天周瑾宴都在忙這件事兒,一直都沒和廖璿聯係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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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這兩天廖璿也很忙。
最近有上麵的領導要來醫院進行考察,這周開始幾乎天天都要開會、培訓,廖璿腦袋都要炸掉了。
周末兩天沒休息好,這幾天工作又忙,她累得不行,麵色看起來都憔悴了不少。
晚上吃飯的時候,餘振南發現了廖璿氣色不好,便關切地問她:“璿璿,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廖璿點了點頭,“醫院事情多,有點兒忙。”
餘振南:“注意身體,實在不行,我幫你跟院長請個假,別把自己累垮了。”
“沒關係,不要緊。”廖璿和餘振南說明了情況:“最近上麵要下來檢查,所以事情有點兒多,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大家都挺忙的,沒必要請假。”
“你啊,總是這麼認真。”餘振南感歎了一句。
廖璿朝著他笑了笑,沒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