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璿想了一下,這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麼為難的事兒。
反正她又沒想過和餘振南離婚,一個訪談節目而已,也不是什麼有很高收視率的,作為家屬出席一下完全沒什麼問題。
餘振南聽到廖璿這麼說之後,笑道:“好,辛苦你了。”
廖璿搖了搖頭,“沒事兒。”
有一說一,餘振南之前也幫了她不少,
如今他需要幫忙的時候,廖璿自然也不會拒絕。
說完這件事兒之後,廖璿問餘振南:“晚飯吃什麼?我去做。”
“你累了,不用做了。”餘振南說,“我點外賣吧,你想吃什麼?吃點兒趕緊去休息。”
“喝粥吧。”廖璿想了想之後,才給出答案。
餘振南點頭答應下來,然後為廖璿點了外賣,自己也在同一家店裏隨便點了一份套餐。
外賣送來之後,廖璿喝了一份粥,然後就去洗澡休息了。
**
元宵節假期結束之後,要連著上七天班。
周瑾宴最近因為一起未成年案件忙得焦頭爛額。
這案子是沒有盈利的,屬於義務援助。
周瑾宴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接一起這樣的案子。
他在業內的名氣,也是靠著這些援助提升的。
周瑾宴不缺錢,所以他和那些隻是為了錢而接案子的律師還不太一樣。
他入行的時間並不久,但是卻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有了如此大的成就,除了實力過硬之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經常會幫助一些弱勢群體打官司。
這次周瑾宴接下來的案子是關於侵犯未成年權力的。
被侵犯的孩子在江城下屬的一個縣級市的某個小學讀書,被學校裏的老師侵犯了。
學校一直逃避責任不肯承認這件事情,當地教育局也沒有作為。
再加上這家人在當地沒有什麼背景,發生這種事情,根本找不到合適的律師。這官司並不好打,無論輸贏都會得罪人。
不過,周瑾宴並不在乎這些。
他想要做的事情,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會做完。
最近幾天,為了這個案子,周瑾宴幾乎每天都會在律所加班,基本上不到九點是不會下班的。
周瑾宴加班,喬北自然而然也就陪著他一起了。
每天下班後,律所裏基本上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其實周瑾宴並沒有強行要求喬北留下來加班,加班是喬北自願的選擇。
她之所以留下來,就是想多點兒時間和周瑾宴接觸。
………
周三晚上,周瑾宴照常加班到了九點鍾。
今天晚上的資料弄完之後,一審開庭的證據就準備得差不多了。
周瑾宴沒吃晚飯,弄完資料之後,肚子有些餓了。
他抬起手來看了一眼時間,然後端起旁邊的咖啡喝了一口。
周瑾宴剛剛放下咖啡,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這個時候,公司裏隻有他和喬北兩個人。
不用想也知道敲門的人是誰。
周瑾宴揉了揉眉心,“進。”
得到他的準許後,喬北推門走了進來。
“瑾宴哥,你忙完了?”喬北小心翼翼地問他。
周瑾宴“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喬北醞釀了一下,對他說:“那我們出去吃個飯吧,我看你今天晚上忙得都沒吃飯,正好我也沒吃呢。”
喬北從過來的第一天開始就想請周瑾宴吃飯了,
中間一直出各種各樣的意外,今天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機會,她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喬北這話說得極其自然,好像真的隻是不經意的邀請一樣,沒有半點兒算計的意思。
不過,周瑾宴很清楚喬北的心思。
“瑾宴哥,算是我請你吧,謝謝你給我這個實習的機會。”見周瑾宴不回答,喬北又重複了一遍。
“嗯,可以。”周瑾宴答應了下來。
一頓飯而已,吃了也不會怎麼樣。
周瑾宴答應下來之後,喬北馬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周瑾宴將資料收拾好,拿起了車鑰匙和手機。
喬北和周瑾宴並排走出了辦公室。
從辦公室出來之後,兩個人朝著電梯的方向走了過去。
走路時,喬北對周瑾宴說:“這兩天真的是辛苦你了,那個案子我也幫不上什麼忙……”
“這種無償的案子基本都是我一個人負責,習慣了。”周瑾宴簡單解釋了一句。
聽到周瑾宴這麼說,喬北便問:“你經常接類似的案子嗎?”
周瑾宴:“三個月一次。”
喬北:“其實這種案子,大部分人都會避開的,我上課的時候教授做過很多分析,這種官司不好打,而且很多打這種官司的律師,最終都……”
“都死了?”周瑾宴半調侃地問出了這句話。
喬北深知自己說錯話了,忙搖頭:“瑾宴哥,我沒那個意思,你別誤會。”
“沒什麼,你們教授說得挺對的,一般的律師確實不會接這樣的案子。”
說到這裏時,周瑾宴停頓了一下,隨後他勾了嘴唇,那模樣看起來有些囂張:“不過我不是一般律師。”
喬北看著周瑾宴勾唇笑的樣子,心跳加快了不少。
這樣的男人,實在是太難抗拒。
眨眼間,兩個人已經走進了電梯。
喬北抬頭看著周瑾宴的側麵,他麵部的線條硬朗而流暢,看得人移不開視線。
來到地庫之後,喬北和周瑾宴先後找到了自己的車子。
上車之前,喬北和周瑾宴說了餐廳的地址。
接著,他們兩個人各自開車去了餐廳。
**
廖璿跟著餘振南參加了節目的錄製。
主持人倒是沒有問什麼特別涉及到隱私的問題,
大概隻是問了他們夫妻兩個人私下是怎麼相處的,
平時餘振南會不會在工作中幫她之類的問題。
這些問題對廖璿來說並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