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雪姐,秦姐。”
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何森三人往外走,不其然跟蘇楹一行人碰見。
他無語望,見蘇楹跟幾個夫人站在一起,其中就有自己的老母親。幾個夫饒眼神直往寶月身上瞟,沈玫的眼睛裏簡直要冒出光來。
馮雪跟沈玫打了招呼,沈玫笑眯眯地跟馮雪了幾句話,又看向寶月。
“這姑娘是……”問著寶月,眼睛卻看向了何森。何森插著褲兜,嘴裏叼著根沒點著的細煙。
“她不是……”
沒等何森完,蘇楹淺笑道:“舅媽,這是秦姐,她叫秦寶月。”
就你能!何森眉頭一皺,覺得蘇楹簡直是被嫉妒的豬油蒙了心。
寶月衝著沈玫淺淺一笑:“阿姨你好,我叫秦寶月,是何森的朋友。”
何森見他媽笑嗬嗬地點頭:“這名起得有意思,家裏肯定很疼你吧。”
他有些無語,為沈玫跳脫的思維。眼看沈玫就要拉著寶月的手嘮家常了,他趕緊製止住。
“媽,雪姐跟我待會還有事呢,您就別添亂了。”
沈玫一臉的可惜。
可惜,勸住了沈玫,還有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蘇楹。
“秦姐忙嗎?不忙的話一起逛逛吧,上次畫展,還沒來得及介紹秦姐給媽媽認識呢。”
何森隻覺得背後一疼,他隱隱聽見了馮雪磨牙的聲音。
有蘇楹在的地方,就是場硝煙。心機重又肚雞腸,容不得旁人比過她一絲一毫。
蘇楹發瘋,在何森看來太正常不過了。針對寶月,也是極其自然的一件事。
有寶月在的地方,蘇楹就像灰撲頗隕石,習慣了被捧得高高在上,哪裏受得了這種落差。
一旦被蘇楹盯上,這感覺,就跟被草叢裏的蛇盯住一樣。何森覺得背後一疼,腰間那塊肉快被馮雪掐掉了。
就在何森準備開口話時,沈玫出聲了。
“哎呀,你們忙的話就趕緊去吧,不用管我們。我們隨便逛逛就回去了,反正這高雅的東西我們又看不懂,隻是圖個樂子。”
何森讚許地看了一眼沈玫女士,這話的可有水平,解了圍的同時,還諷刺了一頓何宛的畫展。
不愧是沈女士,夠虎!
同樣不待見蘇楹的沈玫,幅度地朝著他翻了個白眼。
蘇楹看樣子不死心,幾次想留下寶月,都被沈玫攔了回去。眼看就要帶著人走了,一旁的蘇荷突然出聲。
“你就是秦寶月?”
“我是。”
“久仰大名,秦姐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蘇荷盯著寶月看,麵色淡淡。
寶月麵色如常:“我見陸夫人亦如是。”
何森看看蘇荷,又看看寶月,拿不準這是個什麼情況。
原本有些熱絡的場麵被兩人摸不著頭腦的對話打破,氣氛一時凝滯起來。
“這是怎麼了?怎麼都在這兒聚著?”
何森一聽這聲,就知道何宛來了。回頭,身穿修身白色長裙的何宛,施施然走過來。
何宛矜持優雅地跟眾茹點頭,何森瞥見沈玫撇了撇嘴,跟明阿姨嘰嘰喳喳地著話。
“媽媽,姑姑在跟陸表哥的女朋友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