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錚捏著何森的後脖頸,親昵地攬著他:“兄弟,大家不都是秦寶月的弟弟嗎?星娛那邊事情不多,你要是幫我去盯著點,你就不用可惜,不能幫忙分擔些什麼了。”
何森顫顫巍巍地掙紮著。
宴會氣氛走向融洽,賓主盡歡。秦昭和一一見了幾位領頭人物,相談間,心裏大致有了打算。
蘇楹不見小黛出來,心裏有些可惜。本以為,小黛可以多給寶月些難堪,誰知,也是個不頂用的。
大廳裏已有人隨著音樂跳舞了,她坐在沙發上,手裏搖晃著紅酒杯,一杯接一杯地喝,直喝到臉頰酡紅。
宴會上最不缺的,便是酒和覬覦美色的男人。很快,便有人來邀請蘇楹跳舞。
她淺淺一笑,搭在其中一人的手中,翩翩飛入舞池。
秦錚躲在角落裏,端著盤子大口吃著東西。抬眼見舞池裏的蘇楹,他捅了捅身旁的何森:“哎,那不是你表妹嗎?我看她好像喝醉了,你不去照看著點?”
“她還用我照看?隻要她不想,誰也灌不醉她。現在這樣,指不定是在她計劃之中呢。”何森翹著二郎腿,毫無根據地分析道。
秦錚吃飽喝足,大搖大擺地去了頂樓的VIP套房休息。
寶月跟陸寄洲在秦昭和致辭完,便回家了。他們並不知,平靜了許久的一場陰謀,在悄無聲息地進行。
接到趙書的電話時,剛過淩晨三點鍾,陸寄洲聽完,神情凝重。寶月迷迷糊糊聽到“蘇楹”、“秦總”的字眼,立馬清醒過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寶月抓著他的手,驚出了一身的汗。這個時間點,主人公裏又有蘇楹和秦昭和,怨不得她多想。
陸寄洲安慰她:“沒事,沒發生。隻是出了些小問題。”他起身穿衣,寶月心裏惶惶,也跟著起身。
陸寄洲沒有阻止,秦昭和是寶月的堂兄,蘇楹又牽扯其中,寶月合該在場。
兩人簡單梳洗一番,便趕去了昨晚的宴會酒店。
陸寄洲眉頭緊皺,酒店是陸氏的產業,秦昭和在他的地盤上出了事,讓他很不爽。更多的,是怕寶月會埋怨他。
淩晨街道行人零散,車子暢通無阻。寶月的心一直提著,等紅燈的間隙,她心裏悶得慌,轉頭想跟身旁的人說說話,這才發現他壓抑的情緒。
寶月伸手,柔柔地握住陸寄洲的手指:“不用擔心,哥哥他沒那麼容易受騙。”
陸寄洲望著她,淺淺一笑。若不是因為寶月的這層關係,秦昭和出了事,他有什麼可擔心的?寶月這麼說,無非就是不想讓他多想。
他反手捏著她柔軟的手:“要是被騙了呢?”
寶月想到那種結果,不適地皺了皺眉:“我有點接受不了,膈應。”
“那你會怎麼做?”外麵天還暗著,陸寄洲拉著她倚在自己懷裏。身旁人溫度適宜,寶月聞著熟悉的氣息,渾身放鬆下來。
她會怎麼做?應該還輪不到她出手吧。秦昭和和秦家可不是吃素的,能被一個小小的蘇楹玩弄於掌心。
蘇楹這步棋,走得凶險且愚蠢。
酒店裏裏外外嚴封起來,寶月跟陸寄洲一路行到頂層,趙書在門口迎著他們,開門讓他們進去。
房間裏,地上衣物淩亂,秦昭和身著嚴實的西裝,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蘇楹擁著被子靠在床頭上,身上隻穿著一個吊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