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思思的性格就是如此,吃軟不吃硬。
要是對方對她稍微軟一點兒,她肯定會對對方更好。
但是,如果跟她來硬的,不好意思,她會比他更硬。
穆柏成和秦思打完了電話,看向了蔣思思。
他動了動嘴唇,說:“我已經說清楚了。”
蔣思思沒言語,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穆柏成接著又說:“以後我們也不要因為這件事情吵架了,我想跟你好好過日子。”
蔣思思“哦”了一聲,算是回應。
這一聲過後,房間裏陷入了沉默。
蔣思思跟穆柏成本身就沒什麼共同語言,現在氣氛這麼尷尬,她更找不到話題了。
沉默了幾分鍾之後,蔣思思問穆柏成:“你怎麼受傷的?”
“有個演習,擦到了大動脈,出血了,沒什麼大事兒。”穆柏成簡單解釋了一下。
能得到蔣思思的關心,他已經非常知足了。
蔣思思“哦”了一聲,然後又問他:“你什麼時候能出院?”
穆柏成:“說不好。”
蔣思思覺得,穆柏成就是話題終結者。
他回答完這個問題之後,她瞬間無話可說了。
過了一會兒,是穆柏成先開口的:“沒什麼大事兒,你忙你的工作就好。”
蔣思思聽完穆柏成這話之後笑了一下,“我也沒打算照顧你。”
穆柏成“嗯”了一聲,“我媽之前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已經和她提過了,以後她不會再催你。”
“但是你不覺得她說得挺對的嗎?”蔣思思朝著穆柏成眨巴了一下眼睛,“咱倆本來就不般配啊。”
穆柏成:“我喜歡就可以。”
蔣思思知道他這話沒有調情的意思,
但是,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心跳竟然停拍了。
蔣思思愣了幾秒,迅速回過神來。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她抬起手來撩了一把頭發。
“我跟程光沒怎麼樣,就是親過幾次。”
這一句,算是解釋。
蔣思思從來不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人,
這種事兒,她不打算瞞著穆柏成:“最後一次親好像是上個禮拜吧。”
穆柏成聽到蔣思思這麼說,臉色有些難看。
蔣思思看出了他情緒的變化,笑著說:“你要是受不了就離婚唄。”
“不。”穆柏成抬起胳膊來摟住她,“你以後別這樣了。”
“你要是早點兒這麼解決事情,我也不會這樣。”蔣思思看著穆柏成說,“你別指望我忍氣吞聲受委屈,不可能的,你要求我忠誠的話,自己先做到位。如果你自己做不到還要求我,我就出去睡別人。”
說到這裏,蔣思思停頓了一下,勾唇,
那表情,風情萬種的,
“你也知道,我又不在乎名聲什麼的。”
穆柏成:“……”
**
穆柏成在醫院裏住了有三天的時間,之後就出院了。
穆柏成原本想讓蔣思思一塊兒去新房裏頭住,但是她不肯。
於是,穆柏成就隻能搬去銀泰。
因為受傷,他有將近半個月的假期。
這幾天,他和蔣思思倒是沒有吵架。
當然,他也沒有再像之前一樣管著蔣思思了。
蔣思思把家裏弄得很亂,穆柏成基本上每天都跟在她身後收拾。
以往他會直接要求她不要亂丟東西,但是現在不會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跟在她身後收拾。
穆柏成身上的傷不算特別嚴重,
他本身也是閑不住的人,不可能待在家裏什麼都不做。
穆柏成剛拖完地,外麵傳來了一陣輸入密碼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穆柏成擰眉,轉頭看了過去。
看到來人之後,穆柏成的臉色馬上就變了。
程光今天是來給蔣思思送啤酒的。
上次他從同學那塊兒喝了一罐啤酒,特別好喝,
他知道蔣思思愛喝,所以就弄了兩箱給她。
剛才給她打電話的時候,蔣思思直接把銀泰這邊的密碼給他了,讓他送到家裏。
程光過來的時候也沒想到,穆柏成竟然也在。
穆柏成看到程光搬來的酒,掃了一眼:“你來做什麼?”
“送酒,她讓我來的。”程光將箱子放到了客廳裏。
“嗯,你可以走了。”他剛放下來,穆柏成就對他下了逐客令。
程光沒動,他看向穆柏成:“你怎麼在這裏?”
穆柏成被程光一問,臉色更難看了:“你用什麼身份問這個問題?”
“你要是沒辦法給她一心一意的婚姻就趁早離婚。”程光一點兒都沒在怕穆柏成:“一邊管著她,一邊在外麵跟別的女人牽扯不清,算什麼男人。”
穆柏成:“我和她的事情沒必要和你解釋,東西放下,你走。”
“我現在沒你有錢有勢,但是你等著,以後我肯定混得比你好,你要是對她不好,我就把她接到我這邊——”
“閉嘴。”穆柏成冷冷打斷了程光。
程光跟穆柏成也沒什麼話可說,放下啤酒之後,就走了。
下樓之後,程光撥通了蔣思思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程光問蔣思思:“你跟他和好了?”
蔣思思:“怎麼問這個?”
程光:“我之前就說了你是喜歡他——”
蔣思思:“沒,我誰都不喜歡。”
程光:“你跟他和好了,那我呢?”
問完這個問題,程光覺得自己措辭不太合適,於是又跟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以後咱倆還能見麵嗎?”
蔣思思被程光逗笑了,她“嗯”了一聲,“那當然。”
蔣思思自認為跟程光挺合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