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廖璿大腦飛速運轉著,糾結了很久都不知道該怎麼跟周瑾宴解釋。
是要直接實話實說,還是找點兒別的借口?
但是……好像也沒什麼借口可找。
思考了一會兒,廖璿還是決定實話實說了。
她抿了抿嘴唇,對周瑾宴說:“今天是個意外。”
周瑾宴沒說話,那樣子似乎是在等著她繼續解釋。
於是,廖璿繼續道:“我本來下班就回家了,在樓下超市的時候,學校那邊一個老師給我打電話說他出了車禍,那老師還不知道我和他離婚的事兒,所以我就先過去了……看他還挺嚴重的,就留下來照顧一下。畢竟我和他之前也做了那麼多年的夫妻,他在事業上幫了不少。”
廖璿一次性把這些話都說出來了。
說完之後,輕鬆了不少。
她看著周瑾宴,等待著他的反應。
然而,周瑾宴卻隻是看著她,眼神也看不出什麼起伏,那樣子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似乎,他聽過解釋之後更生氣了。
廖璿抿住了嘴唇,又思考了一會兒,才對他說:“他說的那些話,我沒答應過,你到的時候我已經準備走了。”
“是嗎?”周瑾宴終於說話了。
廖璿:“是的,我沒有打算通宵照顧他,還有,離婚的時候我就沒想過和他和好。”
廖璿想,周瑾宴很大一部分程度應該是因為餘振南說的那番話生氣。
聽完廖璿的解釋之後,周瑾宴一隻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眼睛:“既然不關心他了,為什麼還跑去醫院看他?”
廖璿:“是因為顧老師打了電話,他並不知道我們離婚的事情。”
周瑾宴:“他不知道,你不會說嗎?”
廖璿:“……”
周瑾宴:“如果我沒出現,你是不是打算答應他了?”
廖璿:“……什麼?”
周瑾宴:“複婚的事情。”
廖璿聽得目光沉了下來。
“周瑾宴,你別無理取鬧行不行,我已經說了我沒有任何和他和好的打算。”
廖璿自認為剛才解釋得已經夠清楚了,她能理解周瑾宴不高興,但是這樣給她潑髒水,她受不了。
周瑾宴聽到廖璿不耐煩的態度,嗬了一聲:“你對我就這麼沒耐心?”
廖璿抬起手來揉了揉眉心,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和一些:“我不想和你吵架的,今天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合適,以後我會注意。該解釋的我已經解釋過了,如果你還是不信,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周瑾宴聽到她這麼說,臉上的表情明顯有些失望:“就這樣?”
廖璿:“該說的我已經說了,是你不信我。”
廖璿今天本身心情就有些亂,跟周泓見麵之後,情緒多少還是受到了影響。
這件事兒她還沒來得及和周瑾宴說,後麵又接二連三出了這麼多事兒,她想著都覺得頭疼。
廖璿現在也沒心思和周瑾宴提這件事兒了。
她隻是想到了周泓說的話——
周泓說周瑾宴遲早會介意她結過婚這件事兒的。
知子莫若父,看來周泓說得挺對的。
甚至都不需要再過幾年,現在他就開始介意了。
廖璿想了一會兒,然後對周瑾宴說:“如果你很介意我結過婚這件事情,那我們就不要繼續發展了。我的過去是客觀存在的,不管做什麼都抹殺不掉。”
周瑾宴的臉色本身就難看,聽到廖璿這麼說之後,更是垮了下來。
他直接將廖璿從沙發上拎了起來,拽著她的手腕把她帶到了臥室。
廖璿被周瑾宴拖著,一路踉蹌著來到了臥室。
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放倒在床上。
周瑾宴將她扔到床上之後就棲身壓了上來——
廖璿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他扯下來了。
“周瑾宴,你……”
“我現在不想你說話,你最好不要再激我。”周瑾宴打斷了廖璿的話,“我現在很生氣。”
廖璿:“……”
她當然知道他現在很生氣。
廖璿聽到了他解皮帶的聲音。
她抿住了嘴唇,額頭上滲出了汗珠。
就在這個時候,周瑾宴將她翻了個身。
廖璿的臉貼在床單上,周瑾宴摁住了她的後頸讓她的臉和床單貼得更緊,然後掐著她的腰提了起來——
………
廖璿幾乎要被他折磨得窒息了,這樣的鉗製之下,她根本動不了,隻能被迫承受著。
周瑾宴要做,一時半會兒自然是結束不了的。
廖璿被他摁在床單上,被迫承受著他的折磨。
廖璿一開始還求饒,後來直接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
結束之後,整個人筋疲力盡。
廖璿無力地躺在床上,剛翻了個身,就被周瑾宴抱到了懷裏。
廖璿現在滿身都是汗,鬢角和額前的頭頭發都濕了,貼在臉上,淩亂不堪。
周瑾宴動手替她整理了一下頭發,盯著她的眼睛。
剛才做的時候,她的眼鏡已經被扔到了一邊兒,現在鼻梁上什麼都沒有。
廖璿被周瑾宴這樣看著,心跳竟然有些加速。
“以後不要再和他見麵,能做到嗎?”周瑾宴問廖璿。
廖璿點了點頭,“嗯。”
周瑾宴這會兒已經沒之前那麼生氣了。
他繼續擺弄著她的頭發,“我隻是不想看你和他見麵,不是介意你結過婚這件事情。這麼多年你還不懂我真正在意的是什麼?”
廖璿:“……”
她大概是真的不懂。
周瑾宴將廖璿抱緊了一些,“剛才疼不疼?”
聽到周瑾宴這麼問,廖璿的聲音裏不免染上了幾分委屈:“你說呢,你那麼用力,能不疼嗎。”
“委屈了?”周瑾宴笑,“我看你叫得也挺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