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思思很長時間沒這麼輕鬆過了,她直接在床上躺到了快十一點才起來。
蔣思思起來之後,程光已經點好外賣了。
程光說:“我午飯點了麵條,你還有想吃的沒?”
蔣思思擺了擺手,“隨便吧。”
程光看蔣思思這樣子就知道她肯定心情不好,於是,他對蔣思思說:“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先吃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行。”蔣思思倒是很喜歡程光這個生活態度。
她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走到程光麵前,捏了一下他的臉蛋兒,“謝了。”
程光摁住她的手,阻止了她調戲的動作:“好了,快去洗漱,外賣快到了。”
蔣思思洗漱完出來之後,外賣果然到了。
跟程光一塊兒吃完飯之後,蔣思思就離開酒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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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柏成幾乎是一整夜沒睡。
早晨起來之後,他衝了個溫水澡,一個人在客廳裏頭坐著,吃飯的心情都沒有。
他現在拿蔣思思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隻能等著陸彥廷那邊的進展。
穆柏成正坐在沙發上發呆的時候,外麵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這邊平時沒什麼人會過來,穆柏成蹙眉,看了一眼監視器,門口的人是顧憐。
穆柏成揉了揉眉心,開了門。
顧憐手裏拎著一個竹筐子走了進來。
進門之後,顧憐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才問穆柏成:“思思呢,不在家?”
穆柏成“嗯”了一聲,“她今天不在,工作忙。”
顧憐顯然是不太滿意了,抱怨道:“有什麼工作這麼忙的,你好不容易休假回來一趟,大周末的,不在家培養培養夫妻感情……他們公司沒請個經理人打理嗎?她要是什麼事兒都親力親為,以後有孩子了怎麼辦?”
說到底,顧憐操心的還是孩子的事兒。
穆柏成沉默著,並未開口說什麼。
顧憐又說:“怪不得我昨天晚上給她打電話她都不接,越來越不像話了。”
“媽,”穆柏成喊了顧憐一聲,說:“孩子的事情,再緩一緩,她還小。”
顧憐的臉色本就不好看,一聽穆柏成這麼說,更不好看了:“她是還小,但是你不小了!柏成,你不能總是慣著她,越慣著會越不像話!”
穆柏成:“媽,我知道,一年之內,她肯定會懷孕,我就是希望你不要給她太大的心理壓力。她本來就叛逆,有些事情你越說,她反而越不願意做。”
顧憐思考了一會兒穆柏成的話,覺得他說得也算又道理。
於是,顧憐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不管怎麼樣,孩子的事情你們盡快。你爺爺奶奶都等著抱曾孫呢!”
穆柏成“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顧憐指了指那個竹筐,對穆柏成說:“裏麵是廚房熬的烏雞湯,大補的,回頭讓思思多喝一些,我看她吃東西吃得也不健康,這樣很容易影響到孩子的。以後我隔幾天送一趟過來。”
穆柏成看了一眼竹筐,點頭應承下來:“好,知道了。”
其實他很清楚,蔣思思是不會吃這種東西的,但是現在他還是得答應下來。
顧憐倒是沒多呆,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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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蔣思思都沒跟穆柏成聯係。
他們兩個人吵架的事兒,雙方的長輩都不知道。
蔣思思這幾天正好又比較忙,蔣鬆也沒過問她感情上的事兒。
一個項目忙了兩三天的時間,忙完之後,蔣思思打算一個人去外麵吃點兒東西。
她剛從辦公室裏頭出來,就接到了程光的電話。
最近兩天,蔣思思倒是經常跟程光聯係。
倒不是因為她多喜歡程光,她隻是覺得,跟程光待在一起,挺舒服的。
程光性格開朗,他們兩個人可以一塊兒玩一塊兒放縱。
開玩笑的時候也能GET到彼此的點,這就是跟同齡人相處的快樂之處。
再想想穆柏成,就兩個字兒:乏味。
程光說在樓下等著她,蔣思思很快便下了樓。
果不其然,程光就在辦公樓下麵等著。
蔣思思走到了程光身邊,拉住了他的胳膊,“走,帶你擼串兒去。”
程光點點頭,兩個人一塊兒上了車。
………
路上,蔣思思發現程光的情緒似乎不是很好。
她用餘光觀察了一會兒程光的表情,然後問他:“你怎麼了?輪到你心情不好了?”程光說:“有個事兒得你幫個忙。”
“盡管說。”
程光還沒說是什麼事兒,蔣思思就一口答應下來了。
她這個人就是這樣,誰對她好,她就加倍對誰好。
程光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陪了她一晚,現在程光需要幫忙,她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程光輕咳了一聲,說:“我被學校停課了,然後我過段時間參加的比賽也給我除名了,我問了一下,學校那邊說我得罪了人。”
程光說:“這次這個比賽對我來說還挺重要的,我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要過了這比賽,後麵說不定能去參加田徑。”
“你得罪誰了?”蔣思思脫口而出這個問題。
問完之後,她才恍然反應過來,自己似乎問了一句廢話。
程光一個學生,能得罪到誰?
蔣思思立馬就想到了穆柏成。
嗬,把濫用權勢做得這麼理所應當的人,她真是沒見過第二個了。
蔣思思覺得,這事兒程光也挺無辜的。
說白了,穆柏成這麼卑鄙地拿程光開刀,本質上還是針對她的。
蔣思思這個人最受不了讓別人為自己背鍋,更何況她跟程光認識的時間並不長。
蔣思思思考了幾秒鍾,然後對程光說:“你放心,這事兒我肯定給你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