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蔣思思送程光回了學校。
程光下車前,蔣思思跟他保證:“你放心,學校的事兒我今晚就給你解決了。”
程光:“好。離婚的事兒需要我幫忙我也會幫你。”
蔣思思:“你負責陪我吃喝玩樂就成。”
程光這樣又聽話、長得又帥的帥小夥兒,帶在身邊真的太舒心了。
他各方麵都非常符合蔣思思曾經的審美觀。
程光聽完蔣思思的話之後被逗笑了,有些無奈地說:“怎麼聽著跟三陪一樣。”
“去你的。”蔣思思拍了一下他的胸肌,“我又沒讓你陪睡。”
程光聞言挑了挑眉:“又不是沒陪你睡過,怎麼著,睡完不認人了啊?”
蔣思思:“給你開張支票?”
程光:“你真是財大氣粗。”
蔣思思揉了一下他的臉,“行了,下車滾蛋吧,我去給你辦事兒。”
………
和程光道別之後,蔣思思再次踩下油門發動了車子。
她一邊開車,一邊做著深呼吸。
想到等會兒要麵對穆柏成,她心裏其實很沒底。
穆柏成這種人,若是真正發起火來,大概是要人命的。
蔣思思想起來上次提離婚的時候被他折磨的那次。
光是想著,腮幫子就疼。
要是今天晚上他還那樣——
嗬,不過也是,這種臭男人,肯定隻會用這種辦法解決問題了。
蔣思思嗬了一聲。
算了,了不起就是再被睡幾次,反正也不是他一個人爽。
她沒那麼清高,之前睡了一年多了,現在沒必要裝矜持。
盡管這麼想著,蔣思思心口還是有些壓抑。
她在想,穆柏成跟她在一起之後是不是還跟外麵那個人睡過?
要真是這樣,那就太惡心了。
光是這麼想著,她就頭皮發麻、渾身膈應。
蔣思思一路上都在掙紮、糾結,但是考慮到程光的事兒,她最後還是開車回到了穆柏成的住處。
停車之後,蔣思思開了車內的燈,在昏暗的燈光下整理了一下頭發。
她拿出口紅來把口紅補了一下,然後才打開車門下車。
蔣思思踩著高跟鞋走到了門前,然後輸入密碼開了門。
還好,老男人還算給她麵子,沒改密碼。
蔣思思推門走進了客廳。
客廳的燈亮著,地板上幹淨、纖塵不染;
桌麵和茶幾上什麼東西都沒有,沙發上的靠枕也擺放得整整齊齊的,就連角度,看著都像是精確測試過的。
蔣思思知道,穆柏成肯定是收拾房間了。
這個死變態——
蔣思思抬起手來整理了一下頭發,走到鞋櫃前換鞋。
她正換鞋的時候,樓梯處傳來了腳步聲。
蔣思思抬頭看過去,是穆柏成下樓了。
他身上穿著睡衣,臉上沒什麼表情,就這麼盯著她看。
蔣思思倒是一點兒都不怕他,她彎腰將鞋放到鞋櫃裏,然後朝著樓梯的方向走去。
蔣思思上樓,在穆柏成麵前停了下來。
本以為他會開口說話,但是他一句話都沒說。
他不說,蔣思思隻能率先開口。
“打壓一個學生讓你很有成就感嗎,穆先生?”蔣思思陰陽怪氣地開口詢問。
穆柏成向來敢作敢當,是他做的事情,不管是好是壞,他都不會推卸責任。
穆柏成:“是他先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蔣思思一聽穆柏成這麼說,一肚子的火。
本來憋了一堆話跟他說,最後忍住了。
她覺得,到現在,已經沒必要再跟他浪費口舌了。
所以,她直接說了自己的目的:“你我之間的事情跟程光沒關係,他就是個學生,你沒必要這麼為難他。”
“你這樣濫用職權就不怕被上麵查嗎,還是說,我去紀檢、委舉報一波?”蔣思思漫不經心地玩著指甲。
她是真覺得穆柏成過分,仗著自己家裏有權有勢,欺負程光,不要臉到家了。
“他碰了不該碰的人,這就是後果。”穆柏成麵色陰沉,說出來的話也沒什麼溫度。
蔣思思捏緊了拳頭,差點兒就動手打他了。
但是她知道,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
程光都說了,那個比賽對他來說很重要。
要是真的因為招惹了她,就得賠上一輩子的前途……
這心理負擔,太大了。
蔣思思不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她承受不起。
想到這裏,蔣思思強迫自己擠出笑容,她抬起胳膊來,勾住了穆柏成的脖子,胸口貼著他蹭著。
蔣思思捏著嗓子,戴聲嗲氣地對穆柏成說:“哎呀,我沒和他怎麼樣,就是那天一時衝動開了個房嘛,晚上什麼都沒做,真的。”
穆柏成怎麼可能看不出來蔣思思在演戲。
而且,她的演技退步了很多。
嘴上雖然說著這種話,但是眼神卻沒有一點兒動容。
連演戲都沒有靈魂。
穆柏成就這麼冷冷地看著她,看著她為了另外一個男人這樣委曲求全。
他突然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兒。
用程光逼她過來,確實可以如願,但是結果呢?
還是自己心裏不痛快。
她肯為了程光這樣讓步,間接也證明了她對程光的在意。
隻是認識時間這麼短的人,她就這麼在意了。
那他呢?
他們從訂婚到結婚,一年多了。
他在她心裏是什麼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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