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為奴(1 / 2)

這印記...王煜君感受了一下全身,卻也並沒有什麼不適。

隨即眾人便被帶離血池,回到之前的大殿。接著陸續有修士來領走一些人,到了黃昏,便隻餘下王煜君和那白衣青年兩人。

正當王煜君瞥著那藍袍修士打坐,百無聊賴時,從殿門走進三人,是之前的那老魔和一老一少。

那正打坐的藍袍修士忙是起身,恭敬行禮道:“徐師伯,風少。”卻仿佛忽略了那老者。

王煜君正覺奇怪,細細一打量,發現那灰衣老者隻是弓著腰,跟在兩人後麵。

再看才發現老者眉心和王煜君一般,也有一個血字,原來也是個為奴之人,怪不得那藍袍修士直接無視掉,身份地位都不在一個層次,王煜君想著日後便要過這種低人一等的生活,有些惆悵。

那血老魔背著手,點點頭,隨即看向王煜君和那白衣青年。

他先是看向那白衣青年,隨意對著藍袍修士說道:“送去刑堂外堂吧!”

血神宗刑堂,有內外之分。內堂主內,維護宗內治安,處置宗內違反門規之人,排查奸細,清理門戶;

外堂主外,好殺伐,若有強敵入侵,他們便是除護宗陣法外的第一道防線,平日則是在各處遺跡森林中為宗門尋找資源,也是死亡率最高的,所以大多都是由奴仆構成,也有少數磨煉殺人技好殺伐的弟子。

隻一句話便定了白衣青年的命運。

那藍袍修士領命,帶著白衣青年離開了大殿。

現在隻剩下王煜君,那老魔也不理他,好似在他眼中隻是一件物品,而是對著身後的那少年溫和道:“風兒,這就是你的奴仆了,現在就用命牌種下印記吧!”老魔膝下無子,也就沒有孫子,對這個師兄的孫兒,就像自己的親孫一般,寵溺至極。

“好”那少年也是脆聲應道。接著一拍腰間儲物袋,憑空出現一塊白瑩玉牌。

那老魔伸手將玉牌抓入手心,然後來到王煜君麵前,手指凝聚一道血氣,看上去竟然有鋒利之感。

正當王煜君不知所措之時,那老魔用手指在王煜君眉心輕輕一刺,頓時一滴血珠凝出,老魔手輕輕一揮,將那血珠吸走,再屈指一彈,那血珠便接觸到白瑩玉牌上,隻是刹那,便消失不見,似是被王煜君的鮮血沾染,原本白瑩的玉牌也變作血紅色。

那血紅玉牌被老魔一牽引,便來到那少年麵前。

隻見那少年口中似乎在念著什麼,手中也是掐訣,然後一道血光打在那玉牌上。

像是激活了什麼,那血紅玉牌紅光大盛,王煜君眉心的紅色血字也明暗不定。

那玉牌和王煜君眉心的血字似乎交相呼應,而此時王煜君隱隱約約感覺自己似乎和那玉牌之間有了某種聯係,竟然有種親近感,一種生死與共的奇怪感,似乎生死都不受自己控製了一般。

王煜君猜測這可能就是控製奴仆的手段,若是玉牌碎掉,自己也怕是性命不保,也是頗為無奈,卻什麼也做不了。

“成了!”隻聽那少年欣喜道。

接著那少年走到王煜君麵前,抬著下巴說道:“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主人了。我也不喜人叫我主人,以後你就叫我風主吧!現在你是我的第二奴仆,就還是叫你二奴吧!”似乎連問王煜君名字的興趣也沒有,就這樣為他隨意取了個名。

王煜君正為他說的還字摸不清頭腦,那少年又開口。

“來來來,先叫聲風主聽聽。”那少年似乎起了逗逗王煜君的心思,嬉笑道。

王煜君頓感無盡屈辱,想不到竟淪落到如此境地,有一種一頭撞死的衝動,但想起自己不能死,還要好好活著才行,便收起羞恥之心,隻得暫時向現實屈服照辦:“風主!”這兩個字幾乎是從牙齒縫裏蹦出來的。

見王煜君這般屈辱模樣,那少年更是來了興趣,又要說什麼。

正在這時老魔打斷少年的戲弄之心,對那少年叮囑道:“風兒,記得我之前對你說的話。這個奴仆可不能再玩死了,還要好好養著,可曉得?”

那少年撇了撇嘴,毫不在意的說道:“知道啦,徐爺爺,你怎麼也和我爺爺一樣嘮叨了。”

老魔不禁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寵溺道:“好好好,我不嘮叨了,你記得就行了。”說著對那一直候在身後的灰衣老者說道:“一奴,這事你要好好上心,若是出了什麼差池,到時候可就不是罰你去煉魂獄那麼簡單了。”

那灰衣老者聽到煉魂獄三個字不由得身子顫了顫,似乎是個極可怕的地方,忙是躬身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