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淩無衍不是書頁裏的三言兩語，而是活生生的站在靈雁的麵前。
他正打量著靈雁的神色，看見她因為他的話而表情難過，他的深邃瞳孔中，動容著。
“你不喜歡？”他試探性的問道，在靈雁回答之前，他又沉聲道：“不喜歡，就把它毀了。反正那蘇瑤清滿口謊話，墨玉的治療根本用不到溫泉。”
靈雁回過神來，眼眶有些酸澀。
她移開眼神，躲開淩無衍的關心。
“別毀了，蘇瑤清喜歡就好。”
靈雁的態度有些不對勁，淩無衍還想再什麼。
靈雁又像是突然振作了一般，士氣大作，道：“蘇瑤清可能是你命中的劫數，既然你將她帶來魔界，對她有心，那就緊緊抓住她！把她從男主……不，從顧行琛手裏搶過來！”
她的拳頭緊緊攥起，放在胸前。再次看向他的時候，那雙眼中都在發出堅定的光。
“想要渡過這個劫數，隻有這麼兩條路可選。放棄蘇瑤清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會幫你，把她從顧行琛那個毒舌男手裏搶過來！讓你獨得女主一人恩寵！”
劈裏啪啦，靈雁講了一大堆。
淩無衍聽得一頭霧水，細細品了好一會兒，才悟出道理來。
“意思是要和蘇瑤清斷絕來往？”
靈雁大驚：“我沒那個想法！我隻是不希望你……”最後落得慘死的結局。
靈雁後麵的話梗在喉間，不出口。
淩無衍行為幹脆，已經確定想法。
他將靈雁肩頭上的蛇抓在了自己手中，命令道：“走，去把蘇瑤清送回人間。”
那可是女主！深情男二，怎麼對蘇瑤清這麼絕情？
靈雁連忙道：“蛇，回來！”
蛇刺溜一下，從淩無衍掌心滑出，又來到了靈雁的手腕上。
“你怎麼回事？”靈雁不敢置信，剛才那話是從男二號嘴裏出來的。
“把人家帶來魔界，太陽也掛上了，魔花送了，溫泉建了，你現在要斷絕來往，就立馬斷絕？”
剛才那話，從其他人嘴裏出來，靈雁都可以當作是在開玩笑。
可淩無衍絕不會開什麼玩笑，他的腦筋和行為，都是筆直的一條線，從不拐彎。
一不二，把蘇瑤清送走斷絕來往，就真的會這麼做。
淩無衍誠懇的點零頭：“是。”
“……你想好了？”
“是。”
靈雁隻是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就被淩無衍放在心上，依言去做。這種被人如此重視的事情，好像是第一次經曆。
靈雁的腦袋有些暈乎乎的。
淩無衍又準備抓過蛇，繼續去做未完成的事。靈雁擋住了他的手，道：“你讓我再想想。”
淩無衍好笑道：“你琢磨什麼？這是我要做的事。”
蛇仿佛也認同淩無衍的話，不等人下命令，就主動滑向淩無衍。
淩無衍一抬手，接過蛇。
“免得那女人對墨玉做什麼事，它就先留在你這裏，我們去去就回。”他道。
做就做，絕不含糊。
他帶著蛇，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