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胥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問我是怎麼想到拿龍涎的畫來做文章的,我回她:“如果連一個客戶最基本的資料都不知道,那我就不用在這個位置上混了這麼久了。”
劉總管也不至於看我不順眼那麼久,還沒有把我給炒魷魚了,盡管她經常刁難我。
送走了龍涎後,劉總管幾乎是每隔半個小時就來問我要一次策劃案,然而我一直在調查資料還沒有打算立刻把策劃案做好。
想要把這個案子做好我必須得要了解,要知道龍涎選擇的每一幅畫背後的意義,以及他選擇這些畫作的目的,不得不承認隻是一個很龐大的工作,一個畫展裏麵的畫少說也有五六十幅,這還都是最基本的。
我用了一天的時間將那些畫全都摸得滾瓜爛熟,讓我感到驚訝的是,龍涎居然把美國著名畫家羅伯特的林錦繡山圖也弄來了,這可是多少畫家心中的經典名作啊。
看來龍涎這次是下了血本了,這幅畫全世界可隻有一幅,價值連城呢。
工作完了始終是要回家的,早上我到公司的時候順便給換鎖公司,讓他們幫把家裏的鎖給換了,現在也不知道換好了沒有。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家裏,家裏依然沒有人,李剛沒回來說不難過是假的。
估計她現在已經跟那個狐狸精玩瘋了吧,以前腿傷沒好的時候,沒有見他這麼瘋狂過。
家裏還是原樣,什麼都沒有變化。
我騰出時間將李剛的那些東西全都收拾好放在門口,這些垃圾還是讓那個狐狸精給他收藏吧。
我站在一米高的人像麵前,這幅畫是我在和李剛交往時他給我畫的。
我記得那天我穿著白色的連衣裙,一頭黑長直,皮膚雪白的站在黃燦燦的油麥地裏,那時候剛好是春天,各種各樣的蝴蝶在油菜花地裏翩翩起舞。
那天好像李剛還踩到牛糞了,然後一天都不怎麼高興,我們就去油麥地不遠的小溪邊,坐在那裏洗腳,我看著李剛光著腳丫子在小溪裏抓魚。
李剛是農村人,父母健在,他家裏很清苦,就連他上大學的錢都是他父母向各個親戚朋友借的,也就千兩前結婚的時候在我的幫助下還完了這筆不算多的錢。
我不太喜歡李剛的媽媽,不是因為她是農村人,而是她太過囂張跋扈,不講道理,我照顧李剛的這兩年她也沒有少給我添亂,還總是問我要錢,能給她的我也給了。
結婚之前她可對我比對李剛還好,還一個勁的拉著我的手說我嫁給李剛,簡直是受苦受委屈了,她也不會讓李剛欺負我的。
結果剛結婚沒幾個月,原形畢露了,算了,她愛怎麼樣怎麼樣吧,反正以後我跟他們老李家沒有任何關係。
拿起這個一米高的人像打算把它扔了,剛跑到外麵的垃圾桶那兒,我又把東西給扛回去了,事實證明我還是忘不了這段回憶。
人說,回憶永遠是最美的,我現在可以如實告訴你,有時候回憶真的很傷人,越是甜蜜到頭來越是痛不欲生。
我把這幅畫放到了儲物間的一個角落裏,還特地用東西把它遮擋住,在我沒有從這段傷痛中走出來之前,我真的不想看見它。
簡簡單單的吃了點飯後,我開始工作。
律師有聯係我問我要不要打這場官司,我說讓他先等等,離婚協議書我已經準備好了,用的還是公司的打印機呢。
我的名字已經簽好,關鍵就在於李剛了。
“糟糕,我的視頻還在那個U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