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她是個孤兒,是真的嗎?”嫻妃娘娘插了一句。
“這個我也不知道,她說她是個孤兒。”
“那你知道她家是哪裏的嗎?”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她也從來沒跟我說過。不過很多時候她說的話我都聽不懂,而且她能歌善舞,隻是在我們天星國從來沒有見過。”
聽了這話,嫻妃心裏疑竇叢生,她隻是懷疑這個任南南或許身份有問題。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她的身份竟然像一個謎一樣。
“難不成她是別國派來的細作?”腦子裏倏地閃過這個念頭,她也嚇了一跳。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真的該好好考慮一下任南南的問題了。
她隻顧想著自己的事情,就連清兒叫了她兩聲都沒聽見。
“娘娘是不是沒有睡好,那清兒就不打擾了,娘娘好好歇著吧。”清兒可是一個冰雪聰明的姑娘,知道對方需要什麼,不需要什麼。所以看到嫻妃似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識趣地告退了。
清兒走後,嫻妃陷入了沉思,她在思考剛才清兒說過的話。清兒說任南南不但說的話別人聽不懂,她唱的歌和跳的舞她也從來沒有見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任南南可能根本就不是天星國的人,那她會是會呢?
看她和塗茜茜鬧得差點出了人命,她應該不會是塗穀國的人。那麼除了塗穀國,就剩下東鄰隔海的羽墨國。據說羽墨的女子個個能歌善舞,因為不常和別國來往,所以他們的語言也和天星國略有不同。
隻是近幾年,羽墨漸漸強大起來,在攻打塗穀的幾場戰役中都取得了勝利,野心也跟著膨脹起來。如果任南南真是羽墨的人,那她更要小心謹慎了。
當下,她也拿不定主意,隻得差人叫來了自己的哥哥何丞相和二王爺尹玨。
“母妃,什麼事情這麼著急?還把舅舅也叫過來了。”一進合歡殿,尹玨就沉不住氣開口問道。
“是啊是啊,娘娘叫微臣來,難道是有什麼重大的事情要發生嗎?”即便是自己的親哥哥,在皇宮裏麵也是尊卑有別,所以這個看起來滿臉橫肉、腦滿腸肥,一點也沒有丞相風範的丞相,也不敢造次,尊稱自己的妹妹為娘娘。
嫻妃盯著他們兩個意味深長地問:“假若羽墨與我們打起來,誰的勝算大一些?”
兩人聽了,頗感意外,同時問道:“怎麼問這個,發生什麼事了?”
“先不要問,告訴我答案就是。”
何若愚若有所思地皺起了他那精光的額頭,陷入了沉思。尹玨看舅舅在思考,知道這個問題很嚴肅,也不敢貿然回答。
想了一會兒,何若愚慢慢地說:“雖說羽墨近幾年漸漸強大,大多將士驍勇善戰。但是他們人少,數量隻有我們的三分之二,況且賈毅將軍熟知兵法,也不遜於他們。所以,如果真的打起來的話,應該會勢均力敵吧。”
“那如果皇上身邊有羽墨的細作呢?”嫻妃又問。
“那我們必敗無疑!”何若愚十分肯定地說。
嫻妃聽了,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母妃,您怎麼忽然想起問這個,難道皇宮裏有羽墨派來的細作嗎?”尹玨疑惑道。
“我隻是懷疑,並不十分確定。”
“誰?”
“南馨夫人。”
一聽到這個名字,兩個人的表情都顯得有些複雜。原來他們並不相信這個懷有身孕的柔弱女子會是一個細作,然而既然嫻妃懷疑,那一定是有她的道理。所以氣氛一時有些沉默。
“這個女人來曆不明不說,還有就是,怎麼就那麼巧呢她一來到都梁就被抓緊了怡香閣,認識了與太子交好的夏清心。而且聽夏姑娘的意思,這個女人的行為舉止跟我們都有所不同,難道這些不值得懷疑嗎?”嫻妃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細細想來,好像的確如此。
“可是在皇宮裏,我們大家都見到了,她和我們沒有什麼兩樣啊。”尹玨又說。
“哼,到了皇宮裏她自然要做的隱蔽一些。更何況,她已經在這裏生活了一段時間,對我們的生活習慣多少有了一些了解,所以這個不足為怪。哥哥,你說呢?”
何若愚聽了,覺得嫻妃說的有理,若真是這樣,那這個女人的底細就一定要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