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淵卻一臉寵溺地看著葉白芷:打夠沒?沒打夠,咱再去捎他一頓!
一家子翻白眼:慣吧,慣的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這時,無語走了進來,對唐淵低低說了幾句。
葉白芷離的近聽的清楚,直接反問了一句,“真醒了?”
無語點頭,退了下去。
唐淵看向眾人,“十三皇子醒了。”
葉白芷為他豎起了大拇指,心裏果然強大!
卻牽起了葉芃芃的手,“走,咱們找小魚兒去,多做點毒藥傍身,免得吃了別人的虧。”
即便叮囑李燦不可納妾,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現在的太子,將來的一朝天子,怎麼可能沒有其它的女人?
葉白芷的話聽的葉家人頭疼。
有多給銀子傍身的,有多帶陪嫁傍身的,還沒聽說過,多拿毒藥的!
胡鬧!
老人歎了一口氣,嫌棄地掃了眼那“太君冠帽”,“看來是沒機會還給天家了。”
……
十三皇子府
醒來的李鈺,渾身就沒有一個地方不疼的,可他沒叫。
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棚頂,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隻是門外的聲音,哪怕再低,他還是清楚地聽到了。
封李鈺為桓陽郡王,待他傷好,離京城前往封地桓陽,無召不得入京!
李鈺的嘴角微微牽動了那麼一下。
桓陽郡王?
這是向世人明說了,他乃桓王之子嗎?
桓陽,那原是桓王的封地,隻因當初他“傻”,所以,一直留在京城!
而這時,聽得勝低聲尋問前來傳旨的太監,“聽說,我們娘娘回宮了?”
那太監歎了口氣,“老哥,也就是咱倆平時關係好,我給你透一點,於昭儀回宮歸回宮,可是,結局並不好。”
得勝愣了一下,“怎麼說?”
“昨夜裏,於昭儀已經去了,隻是,聖人全著大家的臉麵,讓一切從簡了。”
李鈺閉了閉眼,然而幹澀的雙眼,竟連一泣淚都沒有,說起來,都有點可笑。
李得勝似乎塞了銀子給那傳旨的太監,那太監道了聲“老哥講究”,接著說,“前幾日桓王病重不治而亡一事,太後已知曉,今早,太後已下不來床,太醫說,也就這兩日了。”
李鈺仍舊沒有淚,這一生,他向來不得寵早已習慣了,可是,這顆心,不知道為什麼,久久不能平靜,那恨,像生了像發了芽似的,越長越大!
而這一且的根源,都來自葉家!
那四年,他像條狗一條,委曲求全,可葉家對他不屑一顧,更甚至,搶他的未婚妻,他報複過去,又有何錯?
而他也沒有對葉家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不是嗎?
可是,葉白芷如何對他的?
一把火燒光了他所有的一切,更將他燒成了廢人,葉白芷,你怎麼敢啊!
想著,他唇角顫抖起來,兩手握的緊緊的,那手背上結痂的燒傷,瞬間裂開。
他發出一聲如獸般的低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