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
邊上的太監一聲怒吼,十幾個壯漢齊齊拔刀湧了過來。樓下腳步聲連片,更多的人直接上衝。
趙煦豎起另外一隻手,止住了眾人。
王霄安撫了下被嚇到的李迒,目光淡淡的掃過那內侍“你嚇到我弟弟了。”
片刻之後,王霄詢問“是不是經常咳嗽,而且痰中帶血?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會感覺胸口猶如火燒一般難受?”
麵色很白的趙煦笑了“的確如此。”
他身為皇帝,身體上有疾病早就被太醫們看過無數次了。這些症狀他自然也是知道的。若是王霄真的懂醫術,看出這些來不算什麼。
“萍水相逢也是有緣。”
王霄點頭,無視了二樓內擠滿了的眾多大漢“我幫你開一副藥,雖然沒有辦法完全根治,不過至少能緩解症狀,晚上也不至於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看著王霄喊店家送紙筆過來,趙煦很是驚訝。
如果之前王霄你這病我能治,趙煦不定就會讓人直接拿下。
自己的手也是隨便誰都能摸的?這可是龍爪!
可王霄隻是可以緩解症狀,這就讓趙煦有那麼一絲絲的相信了。
“趙兄,告辭。若是有緣再見,可以請我喝酒。”
留下藥方,王霄拉著李迒準備離開。不過去路卻是被眾多的壯漢們所阻擋。
趙煦揮了揮手,壯漢們讓開位置。
看著王霄下樓的背影,趙煦想了想招呼內侍過來“去打聽一下,這屆士子之中有沒有個叫王霄的。”
夜半時分,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響,趙煦捂著胸口從龍床上坐起身來。
猶豫片刻,趙煦囑咐內侍“去太醫院,讓他們按照今的方子熬藥。”
方子被帶回了宮裏,交給太醫博士們研究。
他們表示方子貌似沒什麼問題,不過能否對皇帝的病情有效那就不知道了。並且建議這種野路子的藥方還是不要用的為好。
趙煦以往就是苦熬,習慣了也就沒覺得如何。
可現在有了個據能緩解的方子,心裏就像是被撓癢癢一樣,怎麼都睡不著。
藥煎好也試藥完成沒什麼意外之後,麵對著眾人的勸,趙煦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藥給喝了。
第二本是新科進士們麵見官家的大日子。
可宮裏卻是傳來了消息,是官家身子不適,今就不見了。
王霄一臉的無所謂,不見就不見唄。
皇帝而已,自己見過的多了去了。
新科進士們換了衣服,可並非是直接就能分配工作。
他們現在要做的是觀政,被分配到各處不同的衙門裏做實習生。等到觀政期結束,才會安排正式的工作。
基本上來,你在哪兒觀政,分配的時候大致就是在哪兒了。
狀元,榜眼,探花這三個進士及第的一等進士,基本上都是要在中書門下省觀政。日後都是有著做宰相的機會。
而二等的進士出身,大都是在六部,二十四司又或者禦史台這樣的地方觀政。
至於最後第三等的賜同進士出身,那就可憐的多了。大都是在更下層的基礎機構裏待著。之後分配的時候要麼是去縣為知,要麼去大縣為副。
王霄的成績是二等,理論上應該是在六部廝混。
可奇怪的是,他在吏部得到的消息卻是讓他去門下中書。
一甲的那三位對於王霄的到來並沒有太過驚訝。他們或許是認為王霄的詩賦名聲足夠大,所以被優待而已。
王霄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不過他也並不在意。因為他壓根就沒想過能留在汴梁城裏。
哲宗要不了多久就會對舊黨動手,畢竟舊黨當年沒眼光,就像是瞎子一樣做的太過分。而且他們現在一家獨大,這是任何皇帝都無法容忍的事情。
李格非也會因此被牽連,貶去了外地。王霄是打算跟著一起走,而不是留在汴梁城消耗時間。
王霄在門下省裏做了一的閑人,悠然自得的看著那三位一甲進士們神色緊張卻又手足無措的慌亂,真心是笑個不行。
那些左右仆射,參知政事的相公們自然沒時間搭理他們。
他們能做的就是在那些埋身於海量文牘之中的秘書郎,內常侍們的身邊瞎晃悠。反正也沒什麼人搭理他們。
王霄找了本書,挑了個偏僻安靜的地方混了一。混了兩頓飯之後,直接把書塞進袖子裏回了家。
回到家就感覺不對勁,附近明裏暗裏的隱藏了不少的人手。
進門才知道,家裏來了客人。
“王兄。”趙煦麵帶笑意的看著王霄“冒昧前來打擾勿怪。”
“趙兄是來請我喝酒的?”
“喝酒什麼時候都可以。”趙煦的神色認真起來“敢問王兄,可有徹底根治在下病根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