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霄的這首送別,與這個時代的詩詞格式並不符合。
唐代的古體詩,主要有五言和七言兩種。
近體詩也有兩種,一種叫做絕句,一種叫做律詩。
對音韻格律的要求比較嚴,用字的平仄聲,有一定的規律,韻腳不能轉換等等。
做事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其要求是挺高的。
王霄的這首‘送別’很明顯不符合大唐詩歌的格式。
不過,這個時代的詩人們,都有著一種與大唐相似的包容性。
對於不同的文化,不同的變革都能抱著友善的心態去麵對。
所以等到李白的馬車逐漸遠去之後,眾人都是在探討著王霄這首詩。
“子厚,我等相約一起去酒樓飲酒作詩。你也”晁衡走到王霄身邊“看什麼呢?”
王霄看向遠處一隊出城的騎士,對其中一個身影比較感興趣。
“沒什麼。我有點事情要辦,今我就不去了。”
與晁衡等人告別之後,王霄快步遠行。等到脫離視線,直接閃身去了官道旁邊,掠起身法急速飛奔向著北邊疾馳而去。
官道上自然是非常熱鬧,哪怕王霄有意掩飾身形,也依舊是被不少人發現。
麵對不時響起的驚叫,王霄已經不去掩飾身形了。
一路飛馳追趕,等到色漸晚之後,終於是在官道旁邊的一處驛站內追上了自己的目標。
站在屋頂上的王霄,默默看著院子裏的那些人,稍稍想想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他的確是沒有看錯,這批潛藏身形的人之中,的確是有昨晚上見過的那個安祿山。
至於之前得到的消息,是安祿山的車隊從東門出發去往潼關的消息,看來是個煙霧彈。
原著裏安祿山在極樂之宴後十,就在範陽發起了叛亂。
現在看看的話,三百斤的安祿山肯定趕不上。騎馬也不行,烏騅馬都沒辦法馱著他十趕到範陽。
不過眼前這個不到二百斤的安祿山,潛藏身形一路北上快馬繞行的話,時間上倒是足夠用。
驛站裏,偽裝成隨從的安祿山,進了房間之後就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四周侍衛紛紛上前行禮。
“先把馬匹照顧好。再打水弄飯,吃飽喝足之後立刻休息,明早起繼續趕路。”
身為軍中統帥的安祿山,很有氣勢的揮手“一切等到了範陽再。”
“是,節度使。”
侍衛們行禮,隨即轉身離開去忙碌各自的事情。
房門被關上,安祿山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心中思索著等回到範陽之後要如何行事。
趕了一的路,不知不覺之中居然睡著了。
畢竟還是身處險境,自從他選擇用替身代替逃亡之後,他的心思就已經是昭然若揭。
憂心畏懼之下,再加上騎馬跑了許久,睡過去是很正常的事情。
此時安祿山身為武人的習慣還在,沒多大會的功夫他就驚醒過來。
沒有睜開眼睛,因為感受到房間裏有人,而且還是在泡茶。
他就閉著眼睛慢慢的回神,等著精神恢複過來就喝茶。
直到旁邊傳來了一句嘀咕“羊油?蔥花?加這些東西是炒菜呢,還是煮茶呢。”
安祿山猛然睜開了眼睛。
這個聲音,他不熟悉。不熟悉的聲音出現在了自己的身邊,讓他的心不由自主的沉了下去。
側頭看向一旁衝茶的王霄,安祿山沉聲詢問“你是何人?”
“長安布衣王霄。”
王霄放下熱水壺,笑著“安節度使別多想了,你的人我都製住了。如果不相信的話,現在就可以抽刀過來試試。”
安祿山沒有話,猛然拔出隨身佩戴的彎刀,怒吼一聲以不符合重力學常理的速度,繃著自己一百多接近二百斤的身軀撲向王霄。
‘鐺!’
一聲脆響,安祿山連退數步,重重的坐在了之前的那張椅子上。
簡單來就是,哪裏來的回了哪裏去。
安祿山頹然的扔下手中半截彎刀“是皇帝派你來殺我的?”
他眼睜睜的看著王霄,手指一彈就把他的彎刀給折成了兩截。
之前大吼出聲,可到現在外麵都沒有一絲的腳步聲傳來。
這種情況下,安祿山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才好。
“我和皇帝不熟。”
“嗯?”
安祿山那本來已經呈現死灰色的眼睛,瞬間有了光彩。
隻要王霄不是皇帝的人,那他就有把握服王霄。
“好漢。”
安祿山起身拱手“安祿山最愛結交下英雄,如蒙好漢不棄。安某願與好漢結為兄弟,從此之後安某的東西都是好漢的東西。”
有梟雄之姿的人,都能審時度勢。
現在命都捏在人家的手中,那真的是什麼樣的條件都能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