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金蓮不知道他住在這家酒店,但是林炫藍卻知道她住這家,而且他還是特意的住進了這家酒店,隻是——如今鬧出了這麼一處,實在不知道算什麼事。二叔和二嬸去了附近的醫院,已經回來,沒什麼大礙。
但二嬸一直在哭鬧著,嚷嚷著要去公安局告西門金蓮蓄意傷人。林政心中也憋著一口怨氣,因此晚飯後,就來找林炫藍房裏,眼見祝老不在,於是關了門商議,如何處理這事,總不能讓人家白打了吧?
林炫藍聽了卻是搖頭歎氣,這事情不認了,還能夠如何?真去告,他林家丟得起那個臉麵嘛?當初可是在玉器街,眾目睽睽之下,他們丟得起這個臉麵,他也丟不起。
“二叔,我看這事就算了吧?”林炫藍看著林政腫得像是豬頭一樣的腦袋,眼見王香芹不在跟前,大概在自己房裏休息了,想來也是,鬧騰了一場,顏麵掃地,她隻怕也沒心情出來丟這個臉了。因此歎氣勸說道,“事情的經過你已經知道了,我們本已經失禮在先,你還想要怎麼樣?”
“哼!”林政的眼中閃過一絲陰毒之色,冷冷的開口道,“明的不成,難道還不能來暗的?我一定要把那個女人趕出魔都。”還有一句話他沒有出口,她手中的金絲紅翡,自然也要據為己有。
“二叔,你想要做什麼?”林炫藍.大驚失色,急道,“你可別亂來——”
林政取過一支煙來,點燃,狠狠的.吸了一口,他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丟人過。那個西門金蓮,在老周店鋪用一塊靠皮綠的毛料狠狠的宰了他一次,這也就罷了,這次居然當眾打他,羞辱他的女人?
自己的老婆是有些不靠譜,但.是那是自己的事情,總也容不得別人動手。一個毫無勢力、毫無根基的女子,哪裏來的這個膽子?
“炫藍,我們林家現在的處境,你又不是不知道!”林政.狠狠的吐出口中的煙霧,在煙霧朦朧中,原本還算長相不錯的一張臉,竟然開始漸漸扭曲,說不出的猙獰。
“那個西門金蓮手中有著金絲紅翡,有著玻璃種老.坑滿綠翡翠——隻要我們林家拿到金絲紅翡,目前的這些問題,自然可以迎刃而解。”林政冷冷的道。
“金蓮不會賣出金絲紅翡的,而且,就算人家出售,.我們也沒有那麼個錢買。”林炫藍搖頭苦笑,不知道這個二叔心中在想些什麼?
“買?”林政冷笑道,“.炫藍,你這些年讀書,把腦袋都讀糊塗了。誰說我要買的?我要讓那個女人自己老實的送出來,然後,乖乖的滾出魔都!”
“二叔?”林炫藍搖頭不語,心中沒來由的開始擔心西門金蓮。
“炫藍,你的心思二叔是知道的,那個女孩子是很漂亮,而且二叔是過來人,一眼就看得出來,那個女孩子還是處子之身,這可難得得緊,你喜歡——等著事成之後,你愛怎麼玩都成,到時候別忘了,玩膩了丟給二叔過把癮。”
“二叔,你太過分了!”林炫藍聞言,陡然變色,站起來指著林政道,“我不準你對金蓮胡作非為,否則,我回去告訴爺爺。”
“告訴爺爺?”林政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冷笑道,“炫藍,你知道為什麼爺爺這些年不願意重用你嘛?就你這優柔寡斷的模樣,你成得了大事嗎?不過就是一個女人,你怕什麼?我查過那女人的底細,不過是個鄉下妹,家裏也沒個兄弟姐妹,更無父無母,全部根基,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我殺了她,也沒有人會站出來給她評個理?”
“你……你……”林炫藍聞言,氣得變了臉色。
“你知道她的根基,對不對?”林政諷刺的冷笑道,“我沒有說錯吧?”
“對,你是沒有說錯,但是你別忘了,人在做,天在看著呢?更何況,你做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就不怕天理律法難容?”林炫藍心中對這個二叔陡然升起一股說不出的反感,他雖然知道二叔在外麵胡作非為,但卻從來沒有想到,他的思想竟然如此的邪惡。
“有我在,你就別想傷害金蓮!”林炫藍用力的握了一下拳頭,展白今天真沒有白揍了他,這人實在欠揍。
“如果我說,這是老爺子的意思呢?”林政冷笑道。
“爺爺從來不是這樣的人。”林炫藍道,老爺子怎麼會做出這等事情來?
“哼,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林政冷笑道,“知道我們林家是如何發家的嘛?知道老爺子現在最愁什麼嗎?”
林炫藍一愣,老爺子最愁的,自然是翡翠原料,沒有鎮得住門麵的翡翠原料,如何撐得起林氏珠寶公司?林氏珠寶雖然也經營一些鑽石、鉑金、黃金首飾,但主打的卻是翡翠市場……
“如果我們有著金絲紅翡,我們愁什麼啊?”林政哼了一聲,“你怎麼就不想想?而且,老爺子說了,西門金蓮送出的那個翡翠壽星,你也看到的,那可是老坑玻璃種豔綠的極品翡翠,而且,從那尊壽星上可以看得出來,她應該是從大塊翡翠原料上切割下來的。如此一來,也就證明了,她手中還有著玻璃種豔綠翡翠——有了這些,足夠我們林家崛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