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在客廳裏麵轉悠幾圈,又抓起手機,再打——依然沒有人接聽。站在客廳發了一會子的呆,西門金蓮向著地下室跑去。
閑著也是閑著,不如解拋石頭,似乎要把所有的鬱悶都發泄在翡翠毛料上,但是,這次從揭陽買回來的毛料,百分之九十都讓展白在無聊中切掉了。
據說,解石會上癮,展白最近對切石頭就非常感興趣,她雕琢翡翠的時候,他就在旁邊切石頭,連著邊角料都切成了豆腐塊。
看著堆放在牆角端端正正,大小幾乎如一的邊角料,西門金蓮歎了口氣,取過一把小型的切割機,如今每拋解的毛料,居然就剩下三塊了。
除了那塊方方正正,邪氣凜然的毛料,就剩下兩塊二三十公斤左右,都是從胡老頭哪裏買來的。
西門金蓮想了想,這兩塊毛料,其中一塊是玻璃種黃翡的,一塊卻是雙色的。
想了想,她決定先把那塊黃翡切出來,采用削皮的法子,接通電源,一刀切了下去,由於有著掌眼透視能力,這一刀下去,自然是不多不少,正好把黃翡給切了出來。
地下室裏麵的燈光很是明亮,西門金蓮盯著那個切麵,心中有些感慨——好鮮亮的顏色,但是,據說黃翡隻有雞油黃才算好,她這個可不是雞油黃,而是宛如純金色澤,具體應該叫做明黃吧?
三下五除二,整塊黃翡就被切割了出來,不算太大,但也不算小,西門金蓮估計了一下麵重,整塊翡翠毛料應該有二十五公斤左右,而裏麵真正達到明黃色澤的黃翡,絕對不超過十公斤,占得比例可不算好!
當然,如果讓愛翡翠的人知道,十多公斤的翡翠在她眼中,還不大的話,估計會一口血噴出來,被活生生氣死。
而西門金蓮看毛料,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通病,她就是喜歡挑個頭大的毛料,如果有翡翠,也不用擔心取料困難,她回來愛怎麼切著玩都可以。
西門金蓮搖搖頭,用了點力氣,才把那塊黃翡搬著放在了旁邊那塊春帶彩的翡翠明料上,就這麼托著腮,趴在翡翠明料上發呆,這黃翡——做什麼好呢?
隻是這個時候,她腦子裏麵糊塗一片,實在想不出什麼好的創意,隻能再次把目光落在了那塊雙色的毛料上。
沒花多少時間,那塊雙色的毛料也被她解了出來,淡淡的紅色,宛如淡淡的胭脂,底下趁著一條黃色的色帶,顏色很不錯。
雖然不是玻璃種,但也算是高於冰種了,且有些糯,看著很厚重,溫潤得緊。
胭脂色?西門金蓮心中一動,當即用切割機,取下一小塊淡紅色的紅翡,做成了平安扣的形狀。
平安扣和鐲子一樣,都是很簡潔的造型,製作非常簡便,就是拋光有些麻煩,但是,閑著也是閑著,西門金蓮開始慢慢的拋光。
等著平安扣拋光完成,摸著手中溫潤的胭脂色平安扣,西門金蓮舒了口氣,看了看時間,晚上兩點半了,展白還沒有回來。
取出手機,再次撥打展白的手機,依然是沒有人接聽——有些挫敗的按下手機,繼續打,依然沒有人接聽……
西門金蓮在平時雕刻加工翡翠的工作台前做了下來,看著剛具備雛形的玉玲瓏,不由自主的想起張晉要求雕刻的字——溫潤如玉!當初她無意中摸著展白的感覺,不就是溫潤如玉?
取過刻刀,她開始一點點的雕琢玉玲瓏。
“金蓮,金蓮……”恍恍惚惚中,似乎有人在推她。
西門金蓮睜開眼睛,愣愣然的看著展白,又看了看四周,一時間卻沒有能夠回過神來。
“你怎麼在這裏睡了,也不怕著涼?”展白輕輕的歎息,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有些熱,似乎發熱了,“我就一夜沒在,你就把自己弄成這樣了?”
“小白,你回來了?”西門金蓮還有些糊塗,擔心還在夢中,用力的咬了一下舌頭,卻差點痛得她尖叫,人也清醒過來,看著展白好好的站在麵前,沒有缺胳膊少腿的,她也終於放下心來。
四處看了看,原來自己睡在了地下室裏麵,昨天雕琢玉玲瓏晚了,困倦了就趴在工作台上睡著了。
對了,她的胭脂平安扣呢?
展白回來的時候,發現客廳內燈火通明,原本隻當西門金蓮一人在家,晚上怕黑,所以就沒有關燈,結果,他發現地下室的門也開著,正抱怨她太過大意,這地下室內,可都是價值連城的翡翠明料,她居然就這麼開著門睡覺去了?
當他走進地下室的時候,卻發現西門金蓮趴在工作台上睡著了,而且,她身上還穿著那件真絲長裙,昨天參加同學聚會回來,明顯就沒有換衣服……
看著西門金蓮手忙腳亂的亂翻一通,展白問道:“金蓮,你找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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