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炫藍聞言,訕訕笑了笑:“我爺爺想要見你!”
“憑什麼啊?”西門金蓮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展白就搶著道,“他一介糟老頭,又不是像你這樣的帥哥,憑什麼讓我們家金蓮去見他?他有什麼好看的?”
西門金蓮原本一肚子的不舒服,聞言也不禁笑了出來,展白可還真是什麼都說得出口啊?
雖然在知道了林政的所作所為後,而且,她也隱約知道,這些大概都是林老頭在背後指使的,她確實對林老頭沒什麼好感,但也不會向展白說的那麼直接。
“金蓮?”林炫藍苦笑道,“我爺爺快不成了……就想要見見你……”
“林爺爺為什麼要見我?”西門金蓮好奇的問道,事實上她和他非親非故的,他就算真的不成了,也應該立遺書交代後事,或者就是要見一些直係親屬子孫,見她?不過是一個外人而已。
“我爺爺一直以為,你是南派傳人。”林炫藍歎氣道。
“南派?”西門金蓮輕輕的歎氣,.也許是吧?也許不是……隻有天知道了,她的兩個親人都已經作古,而她的父母,據說早就死了,如此一來,她連著身世都搞不清楚,但是,她更願意相信,她的祖母和老師,就是一個普通的農村老頭和老太,和什麼富有傳奇色彩的南派,沒有一點關係。
如果她真是什麼南派傳人,也不.至於在異能覺醒之前,渾渾噩噩的過了這麼多年了,她一直都是一個很老土的農村女孩子。
隻是,如果真是一個很普通的.農村女孩子,她手上的白底金色蓮花瓶子,怎麼會有著如此強大的能量,讓她瞬間有了透視的異能?
西門金蓮不著痕跡的低頭看了看手背上的金色.蓮花,那蓮花依然是半開形狀,隻是顏色卻沒有像紋身一樣,隨著時間而黯淡無光,反而更是顯得鮮亮起來。
如果不是那天林炫藍多吃了酒,撞了她,也許她的.異能一輩子都不能覺醒。但是,這異能到底是怎麼來的?會不會莫名其妙的消失,她也一樣不知道。
不管如何,她總是感謝他的。想到這裏,西門金蓮.點頭道:“明天早上九點,如何?”她們老家的規矩,看望病人是不能等到下午的,否則是不吉利的——隻有吊喪才午後去。
“好的,我來接你!”.林炫藍聽得她聽同意了,頓時大樂,忙著向廚房跑去。
聞著香噴噴剛出爐的奶油小蛋糕,西門金蓮食指大動,忍不住嚐了一口,味道真不錯,不甜不膩,剛剛好。
說實話,林炫藍的廚藝真不錯,比普通飯館餐廳裏麵的掌廚手藝好多了,如果真招攬了做廚師,從此以後有口福了。
但是這個荒唐的想法,西門金蓮很快就置之腦後,偶然為之,她已經感覺過分了,還真把他當廚師了?
林炫藍做好了晚飯,並沒有留下來吃飯,找了個借口告辭離去,西門金蓮知道他家裏事情多,也沒有留他,晚飯過後,她真的跑樓上沐浴更衣。
展白拗不過她,隻能也洗了澡,兩人一同走到地下室,打開燈,展白買檀香的時候,還順便備下了香爐。
西門金蓮看著那顏色暗淡的香爐,問道:“古董?”
“據說是的!”展白笑道,“我從一個老婆婆手裏淘來的,她說這玩意在家裏擺了幾十年了,我也不管真的假的,反正咱們今晚要用。”
西門金蓮笑笑,也對,管它真假?他們今晚需要一隻香爐就是了,就算是高仿品,或者真是古董,那又怎麼了?
展白抽出三支香來,點燃,然後遞給西門金蓮。
西門金蓮捏著香,對著那塊邪氣十足的翡翠毛料拜了拜,然後把香插在了香爐裏麵,古時解石,確實有著焚香沐浴之禮,但是——現在可沒有多少人這麼做了,隻是今晚的這塊翡翠毛料,實在邪氣,她焚一炷香,不過求一個心理安慰罷了。
把香爐放在一邊,西門金蓮看著展白,展白會意,取過磨光機,笑道:“你如此慎重,我也小心一點好。”
“嗯!”西門金蓮點點頭,走到那塊邪氣凜然的翡翠毛料前,伸手摸了摸,然後指著側麵道,“從這邊開始磨開。”
“ok!”展白點頭,取過磨光機,接通電源,直接開始磨了下去。
西門金蓮拉過一張椅子,坐在旁邊看著,不知道為什麼,她莫名的緊張起來,隨著磨光機和石頭接觸沙沙的聲音,地下室內靜得有些怕人。
“小白……”西門金蓮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嘴唇,感覺還是說點話,分散一點注意力比較好。
“嗯?”展白抬起頭來,卻見著西門金蓮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沒事的,金蓮,最多就是切垮了,還能夠怎麼了?”口中雖然如此說著,但心中也越發開始好奇。
西門金蓮不是第一次切石了,就算是那塊偌大的福祿壽,也沒見她如此緊張過,她到底在害怕什麼啊?總不至於因為胡老頭的一個故事,就擔心成這樣吧?
隨著磨光機沙沙的聲音,表皮終於被磨開了,展白看了看西門金蓮,記得她曾經說過,表皮有些厚,但如今看來,這表皮並不算太厚啊?一公分罷了,怎麼能夠算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