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白突然感覺,自己收集她的一切資料。如今都顯得有些蒼白無力,他怎麼就不知道,她還有這些本事?
殺黃鱔?或者就是說,殺蛇?他突然想著,她不會要把這條蛇剖去內髒,斬頭去尾留中間,然後切成一段段的下鍋煮了吃了吧?
“金蓮——你讓我上來,不會是讓我給你煮蛇吧?”展白試探性的問道,這可不是什麼好的愛好,雖然他也吃蛇,但那都是餐館酒店裏麵弄好的,自己動手,可從來沒有過。
西門金蓮瞄了一眼那條蛇,搖頭道:“這條蛇太瘦了,而且還是被人養呆了的,肉肯定不夠細膩光滑,絕對不是好吃的,一般我隻吃菜青蛇,肉質細膩結實……”
展白這個時候突然覺得,自己是一個白癡。
“小白,說著說著的。肚子還真餓了,但是——我找你來不是找你討論什麼蛇肉好吃的——我是想要問你,這蛇是從哪裏來的?”西門金蓮道,“你不是誇口,我的別墅,連著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廚房裏麵偶然飛一隻蒼蠅,我就不和你計較了,可是給我房間裏麵弄一條蛇,你總得告訴我一聲啊?”
“我保證,這蛇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展白恨不得對天發誓了,該死的,這蛇從什麼地方來的啊?
好吧,這別墅是修建在半山腰,附近所有的別墅都帶著花園子,隱居著一條半條蛇的不算稀奇,但問題是,這條倒黴的蛇,怎麼就爬了進來了?
是它自己無意中爬進來沒有被發現,還是有人故意放的?如果是有人故意放的,那又會是誰?
金愛華還算那個淩淑芳?這兩人都是女孩子,女孩子不會每一個人都像西門金蓮這麼變態,見著蛇考慮著什麼蛇肉細膩光滑好吃,紅燒還是白燉……
除此以外,今天還有林炫藍來過,但是,展白幾乎可以保證,林炫藍本身隻怕也怕蛇。絕對不敢夾帶一條蛇來到西門金蓮家,而且,他似乎也沒有上樓?如果他把蛇丟在樓下,自己應該早就發現了。
展白四處看了看,再次皺眉不已,房間裏麵門窗都好好的,真是見鬼了,這蛇這麼進來的啊?
最後,他有些驚愣的發現,浴室的窗戶,雖然窗簾拉著,但窗戶卻是半開的。
“金蓮,你說這蛇會不會從窗口爬進來的?”展白說話的同時,目光落在窗口那枝老大的銀杏樹上,銀杏樹的一些枝葉,已經伸到窗口。
明天,應該找個人來修理一下花園子裏麵的花花草草了。
“不會!”西門金蓮回答得很是肯定。
“為什麼?”展白不解的問道,“你看,蛇是會爬樹的,如果它順著樹幹爬上來,沿著窗戶。絕對是會爬進你的房間的。”
“如果是人,倒是有這個肯定,但是蛇的話,不太可能!”西門金蓮搖頭道,“你不知道,蛇是靠著腹部蠕動爬行的,如果太過光滑,它就隻能在原地掙紮,寸步難行。我記得小時候我們幾個小孩,曾經抓過一條隻有筷子粗細的小蛇,把它放在一塊廢棄的玻璃上,它怎麼都爬不走。”
展白突然覺得,自己頭皮都要發麻了,他們抓蛇做什麼啊?
“好吧,如果蛇不是你抓來嚇唬我的,那麼——現在我們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毀屍滅跡!”西門金蓮輕笑道,“麻煩展大保鏢,幫我把這條蛇拿去花園埋了,我要睡覺了,這天可不早了。”都快淩晨一點了,確實不早了。
展白點點頭,心中卻是存了一個念頭,這蛇,到底是怎麼進來的,一定要查清楚,否則,這次是寵物蛇,天知道下次會不會是劇毒之蛇。
西門金蓮是不怕蛇。但是,如果被毒蛇誤傷,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
他也知道西門金蓮懷疑他是完全合理的,畢竟,隻有他來過她的房間,而這個又是一條人工馴養過的寵物蛇——以為他想要開玩笑嚇唬她。
找了笤帚簸箕,把那把刀從蛇身上拔出來的時候,展白再次懷疑,她真的是把蛇按住,然後把刀插上去的?真不是像小李飛刀那樣,站得遠遠地一刀甩過去的?如果真是這樣,那可真是恐怖——這個準頭實在是太好了。一刀正中蛇七寸不算,還正好釘在木質地板的縫隙內,不傷木板分毫……
展白把那條可憐的蛇裝進垃圾袋,連帶那把水果刀一起,跑花園裏麵,照著西門金蓮的吩咐,挖了一個坑,毀屍滅跡——但願這條寵物蛇的主人別找上門來哦!
經過這麼一鬧,西門金蓮和展白兩人都沒有能夠睡好,又是解石解出蛇來,又是房間鬧蛇,換成誰了。心裏都不舒坦。
所以,西門金蓮早上八點半起床的時候,臉上明顯的帶著一股疲憊,對著鏡子照了照,淡淡的黑眼圈都出來了。
“今晚一定早點睡覺,我還要努力爭取把自己嫁出去呢!”西門金蓮對著鏡子扮了個鬼臉,吐吐舌頭,完全是一副小女生調皮樣子。
把長發散開,她的頭發天然有些卷曲,如果不打理的話,蓬鬆開來。根本沒法見人,用些水打理了,隨便穿了一件T恤,配著簡潔大方的牛仔褲,把那些價值不菲的收了起來,魔都這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識貨的人還是很多的,不是所有人都把翡翠當玻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