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金蓮無力的靠在沙發上,良久才哭喪著臉道:“早知道,我就不該讓他進來。”
“你該不會誤以為炸藥會把整幢樓都炸掉,擔心不已,這才開門揖賊,放他進來的吧?”展白問道。
“你……”西門金蓮氣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但想想實在是窘迫不已,滿臉飛紅,取過手提包,快步向著樓上跑去,走到一半,陡然轉身道,“你從今天開始,睡樓下客房,哼!讓你裝炸彈!”說完,再次往樓上跑去。
展白大笑出聲,她也太過可愛了。西門金蓮聽的展白的笑聲,走到樓上,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轉念想想,自己似乎欠著展慕華一個人情,畢竟,林炫藍是他放了的,否則,隻要他真的動手不放林炫藍,自己如今哪裏還笑得出來?
手機再次響起,很是優雅的琴簫合作之聲,西門金蓮看了看,果然還是展慕華。這次,她按下了接聽鍵——
“金蓮……”電話裏麵的聲音,帶著幾分淡淡的頹廢和慵懶。
“是我,早安!”西門金蓮打著招呼,故意打了一個哈欠。
“嗯,早安,今天晚上有空嗎?”展慕華表現得非常有禮,問道。
西門金蓮想了想,終於問道:“幾點?我下午要去參加林爺爺的葬禮。”
“如果你有空的話,我晚上七點過來接你,怎麼樣?”展慕華笑道,“也許今天我們可以談談鑽石合作——”
“今晚的宴會,在你家嗎?”西門金蓮問道。
“哦,你怎麼知道的?”展慕華倒是有些詫異。
“嗯,令尊大人生日?”西門金蓮再次問道。
“正是!”展慕華這次不會再問什麼了,她既然連著這個都知道。自然是展白說的。
“既然如此,我晚上和小白一起過來,你不用來接我了。”西門金蓮道,就算要去參加他家的晚宴,她也寧願和展白在一起,而不是陪伴他,做他的女伴。
展慕華正欲說話,但是卻聽得手機中傳來嘟嘟嘟的聲音,西門金蓮已經掛了電話,不禁搖頭輕笑,讓展白來?那可未必是什麼好事,難道她竟然不知道,展白和老頭子已經形同水火不容?
西門金蓮把手機拋在床上,向著浴室走去,心中卻有些諷刺的想著,下午要去參加人家的葬禮,晚上卻要去參加人家的生日晚宴,這也未免太過諷刺可笑了吧?
轉念想想,生生死死,就是如此——人生,不過是一條各色各樣的尋死之路,不管過程是多麼的精彩,結局都是一樣。
中秋天氣,下午居然下了幾點零星小雨,西門金蓮撐了一把碎花小傘,林老爺子的骨灰已經入葬——一些不相關的親戚朋友,也都散去,回到林家的,都是一些握著林氏珠寶公司股份的林氏直係親屬。
西門金蓮也禮貌的和林炫藍說告辭,但林炫藍卻讓她再等等。
幾日不見,原本清俊的林炫藍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但卻愈發的顯得老練了……
西門金蓮和展白找了一個不顯眼的角落裏麵,坐了下來,冷眼看著,林家那些直係親屬們,都在亂哄哄的討論著,是分了家產各自過活,還是另謀他路?葬禮既然過了,這個話題就不在遮遮掩掩,而是需要放下台麵上說清楚的。
林氏珠寶公司的現狀,誰心裏都清楚,如果沒有誰注資進來,就隻有等著被收購,那麼,手中握著多少股份,就意味著可以變現多少現錢。但是,林氏珠寶公司的股票一直再跌,如果再不做出決策,林氏珠寶公司一旦被迫宣布破產,他們都將一無所有。
“分了吧,大哥,如今老爺子去了,就您最大了,你說句話吧!”其中一個年齡和林政相仿的青年人,正在和林炆閑聊,正好有幾句話,清清楚楚的傳進西門金蓮的耳朵。
西門金蓮詫異了抬頭,看了看那人,很明顯的,如今林家客廳內的眾人,已經分成兩撥,圍繞在林炆、林政身邊。
林政摟著小肚子已經挺了出來,有著身孕的王香芹,神色之間顯得有些得意,完全沒有剛死老子的傷悲……
“諸位,請靜一靜!”客廳內,林炫藍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隻麥克風,聲音不大,卻穩穩的傳遍各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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