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金蓮淡淡的笑了笑。是啊,如果展白嫌棄剛才二十三號翡翠原石的顏色失於妖豔,不夠端莊,那麼這塊翡翠毛料的顏色,自然是更加妖豔了。
這是真正的妖豔之色,甚至如果是這樣的三彩翡翠,西門金蓮都有些懷疑,能不能成為福祿壽?中國曆來的傳統,福祿壽都是象征著富貴三色的,自然要求端莊穩重,而這樣的三彩,實在過於豔麗了。
常見的福祿壽,一般都是紅綠紫三色,或者就是紅黃紫,最好的富貴三色,而紅黃綠,也一樣深受歡迎。
但是,如今這個二十二號的翡翠原石,卻是青藍紫,最上麵是一道拇指粗細的翠綠的青色,宛如春天雨後的青草。色澤鮮嫩明亮,帶著一絲俏皮的味道,隨即,這青翠之色,漸漸的淡下去,大概一指寬左右,凝聚成一抹純淨的亮藍來,藍的純淨透明,這個顏色,和那塊藍翡有的一拚,藍色轉淡,也是一指寬左右,彙聚成了一抹春天太陽下去,剩下的濃豔紫羅蘭色……
三彩翡翠,今夜已經出了三塊,成了西門金蓮在點石成金上麵解出來的那塊,如今大賭石中央的展台上,就放著兩塊,隻是——一時之間,眾人都在心中細細的比較,誰才是今夜的冠軍?
“金蓮,這顏色——”展白苦笑道,“翡翠難道也有這樣的顏色?”
“翡翠的魅力,在於它的五彩繽紛!”西門金蓮笑道,“既然有這藍翡、紫羅蘭色的存在,那麼,這些翡翠凝聚於一體。也不算稀奇,我聽的說甚至有人賭出過七彩紛呈。”
“七彩?”展白倒抽了一口冷氣,七彩?你豈不是要把彩虹握在手中了?
“所以,你現在不過是見到兩塊不同顏色的三彩而已,不足為奇!”西門金蓮笑了笑,但心中卻有些苦澀了,如果她參與明天大賭石,又該用那一塊翡翠毛料來參賽,才絕對可以勝出?
“金蓮,你看那個人?”展白突然輕輕的在他耳畔道。
西門金蓮愣然,這個時候,不抓緊時間看翡翠,人有什麼好看到?但還是差異的轉身,順著展白的目光看了下去——
那個人果然很怪,大凡賭石的人,一般都有些身家的,因此,就算不講究吃穿住行,衣服什麼的,也不算太過破舊,但是。這人一身的打扮,如果走在大街上,勢必會被人當成流浪者——亂糟糟的頭發,破舊的衣服,點著一支不知道什麼牌子的煙,混若無人的吞雲吐霧,眼神中帶著一股子的冷然。
年齡不大,大概五旬,不過,西門金蓮估計,他的實際年齡可能要小一些,隻是滿臉滄桑讓人看著顯得蒼老。
“他就是九號翡翠毛料的主人,今夜輸慘了。”展白低聲道,“大概是個人賭石愛好者。”不管今夜最後的勝出者是誰,反正,絕對沒有九號的份了。
“那塊藍翡,可價值不菲,可惜了!”西門金蓮聞言,也是點了點頭,但是在看到那個九號翡翠毛料主人的時候,她偏著腦袋想了想,這人,她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為什麼偏偏就是想不起來了?
那人似乎留意到兩人的注視,掉過頭來,看了看西門金蓮和展白,然後擠出一絲的淡淡的笑容,衝著兩人點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西門金蓮忙著歉意的笑了笑,畢竟。這麼注視著人家看,是一件很不禮貌的行徑,然後趕緊掉過頭來。
台上,評委在竊竊私語,正在激烈的討論,誰才是今晚的魁首……
西門金蓮低聲問展白道:“你喜歡那一塊翡翠毛料?”
展白看著兩塊翡翠毛料很久,苦笑著搖頭道:“我不知道!”這兩塊翡翠毛料,都是三彩是,而且顏色都不算太過純正,如果今晚西門金蓮用點石成金賭出的那塊富貴三色參賭,她倒是有理由勝出,隻是,如今這兩塊三彩,讓人判別,實在有些為難人了。
那幾個評委,都是珠寶協會的重要會員,平日裏珠寶鑒定做的不少,可是真讓他們判定這兩塊翡翠毛料的高低,他們實在是拿不住,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一旦判定哪一方勝出,勢必要得罪另一方的人,這些人都圓滑得緊。誰願意無辜得罪人啊?
正當眾人為難之極,突然一個穿著打扮很是普通的中年人,匆匆走到前台,低聲在一個評委耳畔說了幾句話。
那個評委聽了,隨即點了點頭,等著中年人下了去,忙著又和餘下的眾人商議了一下,隨後,似乎就取得了一致意見,中間一個人站了起來,取過一隻話筒。大聲道:“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