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明知道不可能,還是指望著能夠看到一絲的綠意,安慰一下忐忑不安的心。但是,所有的人都失望了,切麵就是白生生的石頭,在日光燈下,分外刺眼。
“媽的!“張老弟憤然的罵了一句。
這樣的結果,他自然不會再擦石,,而是開始考慮,如何腰斬,就算是這樣,他也要把這塊翡翠毛料解開來看看。
最後,和江震、黃先生商議一番,決定從中間切開。
西門金蓮看著她們把翡翠毛料固定在解石機上,畫上線的同時,嘴角不禁勾起一絲笑意,一切都如那個賣主所料,張老弟的這麼一刀,居然是重複在了當年那個解石者的原本位置上,隻怕當張老弟解開,臉色會更加不好看。
“金蓮,怎麼了?”展白見她神色有異,低聲問道。
“沒什麼!”西門金蓮輕笑。
既然她沒說什麼,展白自然就不會再問,畢竟,隻要她無恙,一切都是好的。
賈元化掉過頭來,看了他們倆,輕輕的笑了一下,西門金蓮想起剛才賈元華所言,當即和展白說了,展白停了,也甚是高興,這去緬甸,能夠找個熟人,自然是再好不過,賈元化在揭陽、騰衝、緬甸等地賭石多年,自然經驗豐富。
“幾點鍾了?”西門金蓮問道。
“還早,才九點半!”展白看了看表,低聲道,“如果他們不是慢慢地擦石,我們看完了,再去看貨!”
“嗯!’西門金蓮點頭道。
賈元化聽的兩人說話,轉身笑道:“怎麼了,晚上還約了人看貨?”
展白點點頭,賈元化好奇地問道:“為什麼約這麼晚?”
展白遲疑了一會子,這才說道:“對方要求的。”
“哦?”賈元化不禁皺眉問道,“為什麼?”雖然賭石曆來都有晚上看貨的說法,甚至一盞油燈搖曳著黃昏,刻意地營造著一種神秘的氛圍,但是,現在人看貨,很少再(原文為在)約晚上了,畢竟,這個實在考驗眼力。
而約了半夜看貨的,更是絕無僅有。
“我們也不知道,隻是對方這麼要求!”展白皺眉解釋道。
“小心點!”賈元化殷勤的囑咐道。
刀片沙沙轉動的聲音,陡然嘎然而止,賈元化掉過頭去,看著那台解石機上已經被切開兩半的翡翠毛料,張老弟上前,把兩半的翡翠毛料分開,切麵並沒有給眾人帶來絲毫的驚喜,既然是白生生的兩半石頭……
“江大哥,你看這個——”張老弟拉長了臉,苦笑道,“您這裏收不?”
江震雖然和張老弟關係不錯,但生意人就是生意人,一旦涉及到利益問題,誰都一樣,叫大哥也於事無補。
“收是收的,隻是張老弟,做老哥的說一句大實話,你這個如果不是做過假的,就這個樣子,衝著這等表現,好歹還值個幾萬塊,但現在這樣……”說著,江震搖頭歎氣。
張老弟聞言,抬頭看著前來解石的翡翠商人,問道:“各位就沒有誰想要?”
眾人皆沉默不語,西門金蓮輕輕地捏了一下展白的手,展白有些楞然,明擺著是做過假的東西,為什麼她還要?
不過,既然西門金蓮想要買下來,他自然是沒的話說的。
“這位張先生,你這塊準備售價多少啊?”展白提高聲音問道,“我見著你解石,手也癢癢的,如果價錢不高,不如就轉手給我切著玩兒?”
江震心中突然有些後悔了,但由於剛才自己已經把話說滿了,當這種人的麵,他自然也不好意思在競價,否則,隻怕這些翡翠商人,還有那個賭石之王美譽的賈元化——都會極端的瞧不起自己。
一個商人,口碑還是很重要的。
張老弟聞言倒是一呆,但到目前為止,他並不認識西門金蓮,剛才賈元化曾經介紹過,隻說是他師門的一個晚輩,並沒有多說什麼。
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自然引不起那些翡翠商人的注意,所以,誰也沒有在意過。
“兩萬!”張老弟指著別切成兩半的翡翠毛料,苦笑道:“一萬塊錢一塊,好歹還有這麼大小呢!不包括這個!”說著,他拾起旁邊那個最初切下來,作假嫁接上去的那塊,那一塊,有著一點點的綠色,隻要取料妥當,出兩塊吊墜,沒什麼問題,市場價還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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