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一盞昏黃的老式電燈亮了起來,裏麵,黑影說道。
展白皺了一下眉頭,他知道賭石的人,有時候都有些神叨叨的,比如說那個胡老頭,再比如說,那個蛇叔——從種種跡象表明,蛇叔那裏是病入膏肓了?根本就是騙西門金蓮的。
但是,隻要西門金蓮不在意,他自然也懶得追究,畢竟,西門金蓮和蛇叔的關係,他還真弄不清楚,西門金蓮既然叫他一聲蛇叔,隻怕真是她的長輩,如果自己不得到她的同意,冒然打探蛇叔的行蹤,一旦把幺蛾子捅出來,她會不高興。
而這個人,西門金蓮有著太強的戒備心態,但剛才西門金蓮也說過,這人——她老感覺熟悉。
展白就是想不明白,西門金蓮還有什麼熟人?
西門金蓮的人際關係,事實上還是比較單純的,展白跟在她身邊多時,對於她的過去,多少有些了解。
童年時候,父母雙亡,是奶奶和老師把他養大的,然後奶奶和老師把她養大的,然後,奶奶和老師也相繼去世,倫理,她那時候,就沒有什麼直係親人了。
但是,西門金蓮和雲韻在容貌上出奇的相似,就引起了展白的懷疑,這裏麵——隻怕另有玄機啊。
而這個人,到底又是誰呢?西門金蓮感覺熟悉,應該是熟人吧?否則,她不會有著這麼莫名其妙的感覺。
西門金蓮一腳跨了進去,抬頭看著堂屋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工藝畫,顯然是有些年代了,微微有些發黃,而圖畫的故事,卻是女媧娘娘——人麵蛇身,手捧霞光四色的七彩翡翠,旁邊雲紋環繞……
在女媧畫像前,有著一直陳舊的香爐,供著香。
“跟我來吧!”黑影說,轉身向著旁邊的房間裏麵走去。
展白唯恐西門金蓮有事,忙著搶先一步跟了上去,同時在此趁著昏黃不明的燈光,打量著那副女媧畫像一樣。
“先生很喜歡女媧娘娘?”展白試探性的問道。
“賭石的人,都應該拜女媧娘娘”黑影冷冰冰的說道。
展白碰了個釘子,自然不再說什麼,西門金蓮一腳跨進房間,頓時愣然,這個巴巴跑來讓她去看貨,結果,整的房間裏麵,居然隻有靠牆的一張放桌子上,放著一塊二十公斤左右的翡翠毛料。
“你家該不會就這麼一塊翡翠毛料吧?”展白皺眉問道。
“好東西,用不著多!”黑影冷冰冰的瞟了展白一眼,看著西門金蓮道,“你可以看看,滿意的話,我們就談價錢!”
“也好!”西門金蓮點點頭,既然來了,哪怕就是一塊,也要看看。
“我在外麵等你!”黑影說著,轉身向外麵走去。
等著黑影出去了,西門金蓮才走到桌子上,看著那塊翡翠毛料,二十來公斤,不算大,但也不算小了,表皮呈現很普通的黃色,沒有鬆花莽帶,完全看不出什麼好來。
當然,如果翡翠毛料表皮一眼就能看出個好來,大概也不存在賭石一說了,所以,西門金蓮倒也沒有在意,甚至反而因此根式來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