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半天,她也沒有能夠看出個什麼來,搖搖頭,順手遞給身邊的胡棲雁,胡棲雁接過隻看了一眼,就給展白道:“繼續磨,全部磨出來看看!”
“如果不小心破了怎麼辦?”展白有些擔的問道,這蛋殼看著似乎很堅固,但天知道是不是紙老虎一就破?”
“破了就破了!“胡棲雁笑道,”本來就是要把它剖開來看看的!
雖然如此說,但展白還是小心翼翼,把皇玉固定在老虎鉗上,開始繼續擦石。
“胡先生!”展白一邊擦石,一邊問道,“你說的那個西門老師到底是什麼來頭,金蓮似乎是他教出來的,金蓮的賭石之能,那是毋庸置疑的。”
“金蓮的賭石是她奶奶教的,隻有雕刻加工翡翠的工藝,是出自西門老兒!”胡棲雁不等西門金蓮說話,就直截了當的道。
西門金蓮看了他一眼,正好胡棲雁也看著他,當即兩人不禁都是一笑——西門金蓮自己心知肚明,她奶奶可從來沒有教過她什麼賭石的本事,她能夠賭石,完全是因為莫名其妙的透視異能。
至於胡棲雁為什麼能夠賭石,那可能是出自家傳,而因為胡棲雁的緣故,導致她奶奶再也不想讓她踏足賭石一行。
不過,就算如此,該教給她的東西,還是較了不少,隻是沒有關於賭石的技巧。
西門金蓮很是懷疑,胡王和胡棲雁,都是仗著什麼賭石,難道真的看著表皮,就能夠準確無誤的判定翡翠內在的表現不成?
或者,真有開天眼的說?
“西門老兒原本是做什麼的?”展白再次問道。
“徐逸然,你認識的!”胡棲雁冷笑道,“他有個姑媽,西門老兒就是入贅徐家的,用我們鄉下人的話說,就是上門女婿,本來這也是好事,徐家富甲天下,隻要他安分守己,這輩子都不用愁的,但他心態有問題,大男人主義很強,於是,在認識了我老娘後,就花言巧語哄得了我老娘和他私奔。”
展白一愣,磨光機差點擦傷了自己的手,但還是問道:“這和大男人主義有什麼瓜葛了?”
“徐家也不知道祖上做了什麼孽,人家豪門大戶,都是子嗣昌隆,唯獨他家,人丁不興,空有叒大家業,甚至得快要沒有繼承人了,於是徐家的那位家主,就是徐軒轅要求西門老兒和他姐姐的第一個孩錐嶧毓斯Υ�招歟�過繼給他!”胡棲雁結實道,“西門老兒不同意,於是,夫妻反母!”
展白點點頭,西門金蓮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難怪西門老兒會要求胡棲雁娶了他養女,生女兒都要求姓“西門”,原來還有著這麼一檔子事情在內。
“那你和西門援間”展白再次問道。
胡棲雁這次卻沒有說話,隻是靠在椅子上發呆,隨即輕輕地歎氣道:“我的事,你們別問了。”
展白看了看西門金蓮,而西門金蓮也正在發呆中,胡棲雁什麼都肯說,甚至他老娘的尷尬事,都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可是一旦涉及到這些年他究竟身處何方,到底發生了什麼,它卻是一句話都不想說。
這世上絕對沒有一種醫術,可以讓死人複活,也不可能斷肢重續,瞎眼複明——這些年,在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如果徐依然說的都是真的,他確實應該早死了。
而徐依然也不相信,胡棲雁是西門金蓮的父親,倫理,他既然知道胡棲雁的存在,應該也知道胡棲雁和他師傅之間的瓜葛糾紛,更知道胡棲雁和西門金蓮之間的關係啊?
現在人對於仇恨似乎沒有那麼強烈,但是,殺父之仇,西門金蓮怎麼可能漠視?徐依然竟然裝著什麼都不知道的追她?
或者說,他跟本就是什麼都不知道?
雁棲蒼梧——意味人間龍鳳,這人好生厲害。展白在心中輕輕的歎氣,隻怕接下來西門金蓮的日子,不會向以前那麼平靜了。
“胡先生,差不多了!”展白看著手中那枚小小的蛋,表麵的無色透明翡翠已經被磨得差不多了——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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