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棲雁裝著糊塗道:“我說小子,你有沒有搞錯?你老爹昨天說了,根本就不認識我,對吧?既然不認識我,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說的,再說了,你老爹有病看病,不去醫院,跑來找我做什麼?你想要追我閨女,我也沒有反對……”
“胡先生——”展慕華心中大為著急,讓胡棲雁這麼雜七雜八的胡扯下去,眼看著老父痛的滿地掙紮亂滾,也不知道能夠支持到什麼時候……雖然那個人說,隻是痛,不會死人,但這麼痛法,兼職就是生不如死。
但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畢竟當年的事情他隻知道一個大概,隱約明白是他們家對不起胡棲雁了,他們不仁,又怎麼能夠怨胡棲雁不義?
父親也真是的,昨天見著胡棲雁,就應該好好談談,裝什麼不認識啊?
“金蓮!”展慕華眼見老父臉上灰白一片,對於胡棲雁是根本沒有道理講的通的,當即跪爬了幾步,向西門金蓮哀求道,“金蓮,求求你,給我爸說個情,隻要胡先生肯援手,以後我展慕華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這……”西門金蓮急的不知所措,求救的看向胡棲雁。
展慕華心中著急,不禁去拉她的手,西門金蓮一驚,本能的用力甩開他的手,不料用力過猛,自己把手摔在了茶幾上,痛的“呀”的一聲叫了出來。開心讀吧發胡棲雁揚手就是一個耳光,對著展慕華臉上重重的甩了過去。
西門金蓮看著展慕華被胡棲雁一個耳光打得摔在地上,可見胡棲雁出手夠重的,心中不忍,忍不住叫道:“爸……”
“你要是看不順眼,你就樓上坐坐!”胡棲雁道。
西門金蓮老實的閉上了嘴巴,胡棲雁囂張的脾氣,她是知道的,而且,胡棲雁自己都說過,他脾氣不怎麼好,對她能夠諸多遷就那是因為她是他女兒,否則,隻怕也會老大的耳刮子對著她臉上甩過來。
“胡先生……不不……主人……展寅錯了……求你……”展寅實在痛得受不了,頭上青筋暴起,看到展慕華為著他挨打,又是心痛,附在地上磕頭求饒。
“你叫我什麼?”胡棲雁冷笑道。
“主人,展寅知道錯了,展寅不該誤信他人,暗算主人……”展寅忙道。
胡棲雁蹲下身子,一把扯過展寅的頭發,問道,“當年的事情,你也有份,對吧?我沒有冤枉你……”
“是的!當年的緬甸翡翠礦的事情,我展家聯合泰家老爺子,把主人賣給了西門先生……”展寅急道。
“西門弄月?”胡棲雁急問道。
展寅忙著點頭,劇烈的痛楚,讓他的思考陷入僵局。不,他已經不能夠思考什麼東西了,他的世界隻剩下無休止的痛楚。(開心讀吧,【|kaixindu8|】)
“為什麼?”胡棲雁問道,“我那時候,好像沒有找過你們的麻煩啊?”
“當年我們幾家,曾經用暗火陰月,發下血誓,隻要胡家一息尚存,就得永世為奴,不可背叛,否則,將永遠受無窮痛苦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展寅苦笑道,難道這就是背叛的下場?可是,這都什麼年代了,與人為奴?他做不到……
西門金蓮滿腹狐疑,就為這一個誓言?竟然要害人?現在這個年代,哪裏還有什麼與人為奴的說法?他們大可不用理會胡棲雁,而根據現在的跡象看來,胡棲雁當年也沒有準備找他們的麻煩。
“現在,那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是我!”胡棲雁聞言,頓時火起,抬腳多著展寅身上狠狠的踢了過去。
“爸……”展慕華大驚,忙著撲了過去,一把把展寅抱住,胡棲雁的那一腳,狠狠的揣在了他背上,展慕華痛的悶哼了一聲,這可不是和西門金蓮平時鬧著玩兒,就算挨揍,他也甘之如飴。
“你小子倒是蠻孝敬的啊!”胡棲雁冷笑道。
“胡先生,我求你!隻要你不再折磨家父,我甘願為奴……”展慕華急道,先解決目前的燃眉之急再說,以後的事情,再謀打算就是。
“展寅,我在問你最後一句話!”胡棲雁道,“你認識西門問雪嗎?”
對於這個問題,西門金蓮一下子也緊張起來,盯著展寅,唯恐他說出一個認識來,自小,她和蛇叔就不叫親近,比對胡棲雁猶有過之。她絕對不希望蛇叔和胡棲雁反目成仇,而她夾在中間為難。
展寅搖搖頭,又點點頭,猶豫了半天,這才道:“他是西門先生的親弟弟。”
“原來你知道啊?”胡棲雁冷笑了一下,看西門金蓮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