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有任何反應,虞玖九已來到她眼前。
她沒有動作,居高立下的看著她。
虞玖九的身高在女人中可以算是很高的了,更別說那雙寒眸自始至終把都盯著柴安驚慌失措的表情。
壓迫感自她周身散發出來,而柴安卻像被定住般無法動彈。
無論今晚的結局怎樣,等待自己的都是死。
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殺了,這樣就沒人知道今晚的事了。
如是想著,唇角勾起陰狠的笑,掏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向她刺去。
隻覺眼前一晃,手中倏地一空。
震驚抬眸,手裏的小刀已出現在麵前女人手中。
這一切都在這一瞬間,她甚至沒有看清她的動作。
手中小刀在虞玖九的手中打轉,薄薄唇角維揚。
下一秒,以著她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來到她麵前,手中小刀輕輕抵在她頸間的頸動脈。
“我來教你殺人。”
淡淡一語,聽不出任何情緒,可語氣中的冰冷還是叫人不寒而栗。
而她口中的教也變成了實際行動上的證明。
這把刀雖然是未開刃的,如果刺入的位置不是要害為位置的話,是不足以致命的。
可如果刺入的位置是人體最脆弱的頸動脈那就不一定了。
“假如我手中的小刀再前進一寸,你定會必死無疑。”
抵在頸動脈處的小刀嚇得柴安不敢輕舉妄動,哆嗦著唇。
清晰感覺到了頸間刺痛,瀕臨死亡的絕望令她的身體抖得更劇烈
用著最後一絲求生希望威脅道。
“我是柴家的大小姐,你要是殺了我的話,你在宋城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柴安的威脅落在裴玖九眼裏,不過是垂死掙紮的把戲。
暗沉藍眸不動神色,手中小刀卻前進一寸。
“啊!”
尖叫聲自柴安的喉嚨喊出,下一秒後頸傳來痛感。
全身癱軟在地上,雙眸輕闔。
頸間血液不多,不足以造成生命危險。
虞玖九看也不看地上女人,越過她的身體向著反方向走去……
“你把她留在這裏就不怕她遭遇不測?”
醇厚如紅酒般令人未嚐先醉熏的低沉嗓音從她身後響起。
停下腳步,轉身撞進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季杓辰笑著略過地上人,來到她麵前,動作輕柔的將她的劉海別到耳後,趁機將她臉上的人皮麵具摘下。
看著那精致的眉眼,眸底洋溢著如水溫柔,而這一溫柔獨屬虞玖九。
而沒有察覺的當事人卻忽視了他眸底的溫柔。
“她的生死跟我無關,我隻需要確保委托人的安全就好了。”
虞玖九這話說得很冷漠無情,而這也是她真實想法。
眼前這個女人又不是她的什麼人,她憑什麼要保護她的安全?
季杓辰聞言眸底溫柔更甚,帶著厚繭的指腹來到了她如瓷白皙的側臉。
即便她說的話再無情,他也喜歡這樣的她。
的確,對無關之人,換做是自己,都不會救。
看樣子她和自己都是同一路的人。
就在她打算揮掉他的手時身後卻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
虞玖九心裏一驚,轉身便看到女子落荒而逃的背影。
該死,她竟然裝暈!
臉上所有表情陡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周身寒氣逼人。
攥緊成拳的雙手無力鬆開。
“滿意了?”
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冷,冷漠的樣子拒人於千裏之外。
季杓辰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轉變震懾住,不禁後悔今晚這一幼稚的舉動。
虞玖九與他擦肩而過時,不曾看過他一眼!
她現在要去追那個人,盡力做到任務完成。
自己的身份被他知道的事肯定已經傳到了BOSS耳中。
力挽狂瀾已經不是能夠解決事情的辦法了,未知的懲罰正在等著她。
暗夜中,她一個人走著,形影單隻的背影落在季杓辰眼中是那樣的孤獨。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孤獨這詞是不屬於她的。
倔強,沉默,如影子般的存在。
這是她在季家當傭人時給他的印象。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