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向天柔好像聽到了打雷聲自腦海中響起。
他知道自己的姓氏，卻裝作不認識自己。
奪人所愛，都沒有好下場的。
虞玖九那時候在自己的耳畔說的話，她到現在都還記得。
楊清晚不過是出言不遜就被抓花臉，那自己……
向天柔離開老宅的步伐是慌亂的，險些跌倒在門後，可無人去在意。
楊清晚本想去阻攔的，考慮到自己的臉，最終沒有追上去。
憤恨的轉過身，看著季江正對楊清榕嗬護備至的模樣，氣不打一處。
“季杓辰，我不在乎你叫不叫我姨奶奶，也不在乎你護著一個外人，可是你怎麼這麼說一個女孩子，你還是不是人！”她將所有的怒氣通通發泄到季杓辰身上。
她的嗓音實在是太過尖銳，虞玖九不耐的蹙起墨眉，也不滿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辱罵季杓辰。
準備動作時手被握住，抬起頭觀察季杓辰的臉色。
還是一貫的沉靜，不喜不怒。
他真的自楊清晚進門開始就沒叫過她一聲姨奶奶，難不成這兩人也發生過什麼？
意識到這點，虞玖九眼底的光暗了下來，反手攥緊他的手。
良久，季杓辰搬過兩張椅子，扶著兩位老人讓他們在椅子上坐下。
俯下身子，低聲說了幾句才轉身。
眼底溫度再看向楊清晚時驟降！
縈繞在周身的強大氣場卻再虞玖九的靠近後有所收斂。
唯有她才能壓製他的戾氣。
意識到這點，楊清晚這才用打量的眼神觀察這個女人。
擠腰的墨黑長發似古代女子那般溫婉，一顰一笑間無不透著駭人的冷。
黑色薄紗下肌白如雪，媚自骨生，有著足以令所有男人為之傾心的容顏。
隻是不知這樣的容顏，對港洲這個小地方是禍水還是福星。
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影響自己的計劃。
看著看著，隱隱覺得這雙藍眼似曾相識，像極了她認識的一個小女孩。
許是察覺到她的視線，虞玖九意味不明的對她笑了笑。
毫不意外的看到她的身體哆嗦了一下，噙笑不語。
兩人這般暗潮湧動的對視，季杓辰豈會不知，淩厲視線掃了過去。
“我是不是人，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姨奶奶到底是不是人。”
刻意咬重了姨奶奶三個字，怨氣自空氣裏淡淡流轉。
他這一喊，楊清晚哆嗦得更加厲害。
不過還是要不是害怕，而是憤怒。
“你……你這是在嘲諷姨奶奶我不是人是嗎！”
疾步來到他麵前，揚手準備給他一個巴掌。
還未等打到，虞玖九搶先她一步將她的手截住，眸中含笑。
“有我在，你打不到他。”似提醒，又似危險的警告。
斌見了你眸子沒有任何感情的溫度，一如她冰涼的手。
毫不在乎這裏是老宅，外人麵前。
手一揮，將她甩到地上，以絕對的姿勢護著這個男人。
虞玖九的力氣完全不在楊清晚意料中。
鵝卵石地麵雖沒有棱角，可若是直接被甩到地上，疼痛還是有的。
全身刺痛，特別是那張被抓花的臉。
抬起頭，難以置信的看著虞玖九，她到底是誰，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