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玖九還是覺得不對勁,開口想說什麼的時候被摁在一張椅子上。
麵前是燭光晚餐,詭異的是這些菜都是她喜愛的,也是順洲這邊特有的蔬菜,其他地方是完全買不到的。
遠在港洲的拘留所裏的他是不可能知道順洲這邊的菜色的,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喜歡吃哪種菜。
驀地回想起十幾天前家裏來了個毀了容顏還啞巴了的花農。
因他的身體狀況,父母沒有多加留意,可情況卻在當天就發生了。
每次自己在臥室用餐時總覺得有人在偷看自己,當自己用完餐後那種被偷看的感覺就消失了。
這種情況一直維持到第十天,之後那個花農就辭了職。
這件事她沒有向任何人提起。
“這些菜都是你喜歡的,趁熱趕緊吃吧。”
季杓辰沒有察覺到虞玖九眼神的變化,在對麵椅子坐下後將醒好的紅酒打開。
拿出一個高腳杯,添上後遞到她麵前,這時才知道她犀利的雙眸一直盯著自己。
她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斂起瞳孔內的心虛,故作不適的清清嗓子,朝她舉起酒杯。
“看我幹什麼,為我們的重逢幹杯。”
虞玖九一動不動,也沒有舉杯。
深邃的藍眸宛如月光下的海麵般深沉,令人不敢直視。
“你在心虛什麼?”平靜的語氣聽不出任何的波瀾,那雙犀利的眼自始至終盯著他。
這男人以為自己看不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心虛嗎。
她不是傻子,能夠捕捉到任何變化。
不過這也證明了一件事,他的確有事情瞞著自己。
咯噔一聲,季杓辰的心髒陡然一顫,瞳孔微縮,麵色如常。
不慌不亂的將她麵前牛排切好再遞到她麵前,再度選擇避而不談。
“吃吧,牛排冷了就不好吃了。”
她神情漠然的夾起一塊牛排送到口中,熟悉的火候。
細細咀嚼完將叉子放下,雙手交叉置於桌上。
“說吧,你瞞著我幹了什麼。”語氣透著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
見逃避已經起不了作用,季杓辰赴死般闔上眼睛,將自己安排人在她身邊的事全盤托出。
一邊說著一邊討好般將蔬菜夾到她盤子中,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幾分謹慎。
她的脾氣一向都是很難捉摸的,現在這幅不冷不熱的樣子更加難以猜透。
聽完最後一個字,虞玖九眼神依舊平靜無波,似料到了這一切,淡定的將蔬菜送到口中。
“那個陳伯就是你安排的人吧。”
夾菜的動作頓了頓,季杓辰笑而不語,算是一種回應。
“那個人是塵假扮的。”
把這個任務交給他的理由不是因為因為他是自己的心腹,而是因為他是所有手下中易容,反偵查能力最強的人。
下意識的夾起一塊牛排,準備吃的時候隻覺指間一空。
抬頭看著她盤子中另外一把叉子,那是自己的。
“你把我叉子奪走,我還怎麼吃牛排?嗯?”難不成要他直接用手?
想到這裏不由得蹙眉,他不能接受這樣的吃法。
“醫生說你應該吃清淡的。”虞玖九說完,將蔬菜移凡他麵前,肉類的全在自己這邊。
時刻將醫生說的銘記心中。
這一舉動不由得令季杓辰抽動了下唇角,眼前都是菜,沒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