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筠霆意味深長的話傳到季杓辰耳中。
怔愣著抬起頭，瞳孔劃過茫然。
“你要我做什麼？”
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叫來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
俯身在他耳邊說著什麼，隻見男人點頭後往樓梯走去。
“到外麵就知道了。”
說這話時倨傲冰冷的唇角一直噙著淺淺的笑，叫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帶著滿腹的疑惑，季杓辰跟著他來到了醫院外麵。
在見到空無一人的馬路時怔住，下意識的四下張望著。
自始至終都沒有見到半個人影。
現在雖然不是上班高峰期，可是也不至於路上一個人都沒有。
眼梢瞄了眼麵無表情的宣筠霆，後者隻是回以冰冷的注視。
思索間隱隱聽到汽車引擎的聲音，由遠至近。
循聲望去，一輛黑色的越野車朝這邊行駛而來。
還不等反應過來，後麵被一股力量推了一把，一下子來到了路中間。
踉蹌中站穩了腳跟，轉過身看著後退至醫院大廳內的幾人。
而那輛車像是收到指令般猛的加快速度，朝季杓辰站的位置行駛而來。
“給你兩個選擇，一，離開玖九。越野車直接從你身上碾過，二，留在玖九身邊，我可以命令越野車停下。”
宣筠霆的嗓音渾厚低沉，威懾力十足。
就像是古代君王般，將旁人的生死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雙臂環繞在胸前，好整以暇的觀察他臉上表情的變化。
他這麼做就是想要考驗這個人在生與死之間會怎麼選擇。
如果他選擇離開，那他就真的讓自己失望透頂。
“什麼？我不允許！” 他無法做到親眼看著兄弟遇險。
顧笙瀚陰沉著一張臉，不顧一切的衝到馬路，攥住他的手腕準備將他帶離馬路。
還沒帶離，自己的手指就被一根根掰開。
瞳孔一緊，詫異的看著季杓辰。
“你瘋了嗎！這是拿你的性命在玩，萬一他沒有喊停怎麼辦？萬一車子發生故障怎麼辦？”
低吼聲飽含著怒氣，試圖準備將他罵醒。
深邃五官因著怒氣顯得尤為鋒利深刻。
直到現在他真的不知道季杓辰在想什麼了。
來到順洲這邊，他做過多少瘋狂的事自己不是不知道。
為了她，和另外一個男的大打出手，甚至和那男的比賽。
甚至在胃出血還沒康複的狀態下親自動手鏟除一個社團。
這些換做是平時的他都不會參與，直到遇到虞玖九。
為了一個女人，真的值得做這麼瘋狂的事嗎。
“我選擇二！”
季杓辰恍若未聞，沒有任何的猶豫，眼神堅定，神情淡漠。
不曾因為靠近的危險而大驚失色。
對於喜歡玖九這件事，他是不會放棄的。
也不會因為生與死的選擇而放棄她。
“隨便你了！出事了別叫我幫你收屍。”
見他這麼堅定，顧笙瀚也無可奈何，轉身回到醫院門前。
答案已經落下，宣筠霆依舊沒有喊停的打算。
車子也沒有減速行駛的跡象。
不過幾秒，車子已經從遠處行駛至綠化帶，距離季杓辰僅有一米的距離。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選擇後退，也沒有露出害怕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