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腳步聲響起，顧笙瀚圈住他的肩膀，與他一同低頭看向手機。
再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時驚呼出聲。
“這是嫂子？天哪，幾年不見，竟然變得這麼的美麗動人……誒，不過她懷裏這孩子是誰的？”
疑惑的眨了眨眼，微微側頭觀察他的臉，沉吟片刻……
那孩子除了眼瞳的顏色，眼睛幾乎與他一模一樣，就好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
有沒有可能這孩子是他的？
季杓辰沒有說話，兩道濃眉都快皺成一條線了。
煩躁的將他的手揮開，猛的將手機塞回手機主人的手中。
“不知道！”
看也不看他一眼，鑽進塵開過來的車子。
砰地一聲，關上自己這邊的車門。
雙臂環繞在自己的胸前，腦海中是虞玖九那張臉和抱在她懷中的那個孩子。
那個孩子看起來兩三歲左右。
如果是他的，的確有可能這麼大。
不過……也很難排除一個可能，那就是和其他男人生的……
意識到這點，心，猶如刀絞。
這三年他一直在忙著解決那些危及虞玖九的存在，所以也沒有去找她。
而這三年，因為彼此分開了三年，他們的婚姻也自動失效了。
想結婚的話已經沒有任何的約束了。
不……小九是不會這麼做的。
他相信，即便分開了三年，她也不會改嫁他人，也不會做出背叛自己的事。
對……他應該相信她的。
雙手交叉捂住自己的嘴，胸腔劇烈起伏著，幽閉車廂能夠清楚聽到他喘息的聲音。
顧笙瀚鑽進車內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一聲輕歎止於唇邊，砰地一聲將車門關上。
“我覺得你不需要擔心，以我的觀察，那孩子是你的。”語氣十分的篤定，笑看著一臉擔憂的他。
季杓辰怔住，難以置信的看著他，漆黑的瞳孔因著不確定而一縮一縮的。
“你說……那孩子是我的？”
撲通撲通……心髒狂跳著，耳膜一個勁的躁動。
有可能嗎……
這個答案充滿了不確定性。
見她他還是不相信自己的話，顧笙瀚又好氣又好笑。
將自己的手機拿出，將剛傳送過來的照片讓他看。
“預料到了這一點，我剛剛叫那個人把照片發給我，你看這孩子的眼睛，除了瞳色，是不是和你很像？除此之外，我還要到了另外一個男孩子的照片，喏，你看。”
長指滑動著，季子祁那張稚嫩的臉龐透著映入季杓辰的視線中。
同樣是正麵照，五官等等都拍得清清楚楚的。
待看清男孩子的臉，隻覺心髒某個角落被撞擊了一下。
這孩子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也和那個女孩子長得像極了。
抱著他的人正是三年前將虞玖九偷偷帶走的卡米爾。
隱隱明白了什麼，心裏的答案漸漸清晰！
如果說再沒看到另外一個孩子的照片之前他會猜測那個女孩子不是他的女兒。
可再看到男孩子的照片後她確定了，這一對雙胞胎兒女是他和虞玖九的孩子。
僵硬的從他的手中接過手機，顫抖著手撫香手機屏幕。
粗礫的指腹劃過男孩的眉眼，眼眶漸漸泛紅。
這張臉真的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傲嬌的樣子與他小時候也是像極了。
小時候的他也是有點傲嬌的，總是會用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掩飾自己的真實情感。
也會像這孩子一樣別過頭。
一樣的，真是太好了。
透明液體自眼角滑落，察覺到這一點猛的別過頭看向車窗，掩飾自己哭了的事。
不斷眨眼，心頭泛酸。
“你這是哭了？”輕笑著顧笙瀚將手機拿回來，湊到他身邊去看他是不是真的哭了……
“開車！”季杓辰冷聲命令
坐在前方的塵聞言猛踩油門往前衝去。
猝不及防的，身體猛的前傾，即將壓住他。
察覺到後方壓力，季杓辰一抬腳，將他踹回座椅上。
麵不改色的整理自己的領帶，不冷不熱的瞄了眼狼狽撞到車窗的他，眼神依舊平靜無波。
“坐車請係好安全帶。”
陡然，顧笙瀚額頭青筋一跳，臉色黑到無以複加，咬牙切齒的怒瞪泰然自若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