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牧羊人坐在一顆沒了樹皮的榆樹下看著自己的羊。
一轉眼猛地發現了張秉忠,就大叫一聲,跳起來就跑。
張秉忠並沒有追趕,而起抓起一隻羊重重的摔在地上,咩——那隻羊慘叫一聲,牧羊人的腳就像被釘子釘在地上一般,再也不跑了。
“張秉忠,你還要不要我活了?你還要不要我活了?”
張秉忠笑眯眯的看著牧羊人道:“爺爺隻要一隻羊……另外,你老婆我也要用一下。”
牧羊人怒極,扯掉衣衫就一頭向張秉忠撞了過來。
瘦弱的牧羊人那裏是張秉忠的對手,隻見張秉忠一伸手就牢牢地單手抓住牧羊人的腦袋,牧羊人的兩隻胳膊努力的揮動想要毆打這個惡人,可惜,在手長腿長的張秉忠麵前,他的抵抗就像頑童一般,隻見張秉忠腕子一翻,牧羊人就不由自主的轉了一個圈,然後就被張秉忠那隻毛茸茸的大腳踹翻在地。
牧羊人的胸口被大腳踩住,用盡全身力氣也掰不開那條腿,隻得絕望的朝不遠處的茅屋大喊:“春芽快跑啊……”
張秉忠笑眯眯的看著牧羊人在自己的腳下掙紮,把熾熱的目光投向茅屋。
一個婦人慌慌張張的從茅屋裏跑出來,像一隻沒頭的蒼蠅一般就要往山包後麵跑,卻看見丈夫在張秉忠的腳下掙紮,跑到半路慢慢的停下腳步,一步一頓的向張秉忠走來。
張秉忠笑的極為放肆,找到了一根羊毛繩將牧羊人捆綁起來,一邊捆綁,一邊獰笑道:“爺爺走了半天一夜的路,就是來找你老婆的。
她可是這方圓百裏之地最美的美人兒!”
眼見張秉忠赤裸著下身一步步的走向妻子,牧羊人慘呼一聲道:“天爺爺啊,你睜眼看看啊!”
張秉忠咧開大嘴瞅了牧羊人一眼道:“蒼天已死!”
說完話,就打橫抱起婦人。
山腳處吃草的羊對這一且一無所知,即便是那隻被張秉忠摔過的羊,此刻也在安靜的吃草。
它們不知道,吃的越飽,身體越肥,距離死亡的日期也就越近了。
天漸漸暗了下來,羊群縮成了一團,緊緊的圍攏在牧羊人的身邊,等太陽完全落山之後,寒涼的山風就沿著山穀悄悄飄來,將婦人的慘呼與拗哭之音帶去了九重天。
“天殺的!”
“天殺的!”
“天殺的!”
牧羊人憤怒的控訴落在張秉忠耳中。
牧羊人的聲音逐漸變得暗啞,後來變成了慘叫,很快就悄無聲息。
天亮時分,張秉忠赤裸著身體從茅屋中出來的時候,瞅了一眼枯樹,嘴裏不由自主的罵了一句“直娘賊啊!”
地上躺滿了屍體,主要是羊的,其次就是那個牧羊人的。
不論是羊,還是牧羊人,他們的屍體都不太完整,七零八落的散在方圓十丈的範圍裏。
牧羊人的內髒被狼給掏空了,很多羊的內髒也不見了蹤影。
瞅著牧羊人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張秉忠吐了一口唾沫道:“爺爺居然忘了這裏晚上有狼!”
打開茅屋的破門,婦人橫躺在一張鋪滿幹草的床鋪上,張秉忠扒拉一下婦人的腦袋道:“起來,給爺爺做飯吃!”
婦人的腦袋無力地耷拉到了另一邊,張秉忠探探婦人的鼻息,才發現這個女人已經死了。
張秉忠又吐了一口唾沫,煩躁的用一個破羊毛毯子蓋住婦人的屍體,然後就坐在門口,發愁今日的吃食。
僅僅坐了片刻,張秉忠心中就有了計較,把牧羊人輕飄飄的殘屍丟進茅屋,用火折子點著茅草,就找來一些殘存的羊肉,插在木枝上等待火起。
茅屋很快就燃起了大火,火勢猛烈,不一會就把插在樹枝上的羊肉烤的吱吱作響。
大火整整燃燒了一個多時辰,才漸漸熄滅,此時,張秉忠已經吃完了羊肉,還有些意猶未盡,四處張望,沒有發現別的吃食,而殘餘的羊肉上已經落滿了蒼蠅。
覺得屁股上的傷口似乎已經結痂,就穿上褲子,背著一條烤熟的羊腿,繞過山腳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