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多了,有時候在做出跟被人不同的解釋的時候,就被人們誤認為是撒謊,這樣是不對的。
我們要容忍別人走自己的路,也要學會分辨別人的話,這才是高等人群。
不信,你去打問一下,越是身份高的人,對謊言的容忍度就越高,到了我父皇這個地步,整天都要麵對鋪天蓋地一般的謊言。
所以呢,我們要學會分辨。”
雲紋對於雲顯說的話就當是耳旁風,這明顯也是謊話的一種,而且還是很高深的謊話。
有聽這些謊話,並且為分辨謊話浪費精神,不如趁著這個時候,多看看那些在海中可以漫遊的美人魚,尤其是在美人魚發現他們兄弟兩在的時候,刻意展現出各種媚態。
這個本事好像隻要是女人都會,且不分原始人還是大明人。
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
跟雲紋在海邊吃了一頓原始的海鮮大宴之後,雲顯就去找孔秀了。
孔秀的木頭房子裏有兩個一看就是美人的土著少女,一個在邊上為孔秀扇著扇子,一個跪坐在木桌前邊,正在溫柔的調製著可以凝神靜氣的檀香。
如果忽視這兩個侍女赤裸的上身,以及她們的膚色,雲顯很懷疑她們是自己的這位老師偷偷從大明帶回來的女子。
見雲顯的目光落在少女飽滿的胸膛上,孔秀咳嗽一聲道:“定力呢?”
雲顯道:“老師以前教我要放縱。”
孔秀笑道:“經曆過放縱之後,那麼,現在就到了收斂的時候了。”
雲顯怒道:“我就沒有放縱過,都是你在放縱。”
孔秀道:“我準許你放縱,隻是你母親不允許罷了,那個時候你隻有一個皇子身份,是可以放縱的,那時候你克製了自己,現在,時機已經消失,那就繼續克製吧。”
雲顯很想辯駁一下,思忖一下,還是放棄了,坐在孔秀對麵道:“我們來遙州之前,父皇曾經在信中告訴我,第一批移民,在半年內就會抵達遙州。”
孔秀道:“多少人?”
“十六萬。”
孔秀倒吸了一口涼氣道:“十六萬人鳧海來遙州?殿下確定嗎?”
雲顯點點頭道:“那將是一支遠超鄭和艦隊的巨型艦隊。”
孔秀呆滯了片刻道:“殿下為何到現在才說此事?”
雲顯看著孔秀道:“我父皇徹底的開啟了海禁。”
孔秀思忖良久之後歎口氣道:“陛下,操之過急了。”
雲顯道:“你是說,我父皇這一次可以的越過南洋,直接移民遙州這件事嗎?”
“穩妥起見,陛下應該先近後遠,先是安南,暹羅,而後馬六甲,爪哇,等這些地方全部開發了,再繼續遙州才是上策。
陛下如今一步而遙州,殿下能為老夫解惑嗎?”
雲顯搖頭道:“不能,我也不知,不過,我母親已經拿出自己所有的脂粉錢來幫我了,我們沒有任何拒絕反對的餘地。
也就是說,在六個月之後,我們將要安置十六萬人,以後,每年都會接納人數不等的移民,並且要保證他們能過上比大明本土還要好的日子。”
“這不可能!”
孔秀覺得這是一樁不能完成的任務。
雲顯道:“這是命令,不是在征求我們的意見。”
“拿來!”
孔秀向雲顯探出了手。
“什麼?”
“陛下交代下來的富民之策。”
“沒有!”
孔秀聽雲顯這樣回答,立刻從架子上取過一張巨大的海圖,一把將桌子上的東西統統推開,將海圖攤開放在桌子上,低著頭苦思冥想。
雲昭不是一個不講理的皇帝,他做任何事情都會有一個極為周密的計劃,這一點,在大明的官員圈子中間是出了名的。
這一次,為什麼會出現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交代,僅僅下了一道粗暴無理的的命令就完事了呢?
孔秀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他沒有注意到或者忽視了的信息。
陷入沉思的孔秀就不能繼續打擾了。
把難題丟給孔秀之後,雲顯頓時覺得一身輕鬆,也終於感受到了上位者的好處。
父親這個旨意他早就研究過無數遍了,隱隱覺得這就是一個大坑。
看在堂兄弟的份上,先把雲紋給摘出去,再看看孔秀這些坑中人如何破解這個難題。
父親在六個月之後,將會把朱明僅存的一些精華人物統統送到遙州,按照母親在信中告訴的消息來看,父皇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而且謀劃了很長,很長的時間。
至於這一招到底是無中生有還是隔岸觀火,雲顯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