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馮英馬上從腰上取下一枚鑰匙遞給錢多多道;“不多,不過都是你的了。”
錢多多飛快的拿過鑰匙,胃口似乎一下子就開了,吃飯吃的非常香甜。
晚上睡覺的時候,雲昭瞅著坐在梳妝鏡前邊卸妝的馮英笑道:“今天怎麼這麼大度?”
馮英轉過身子瞅著雲昭道:“難道妾身在您眼中就是一個守財奴?”
雲昭笑道:“換了別人你可能會很大度,對多多你好像很少有仁慈的時候。”
馮英道:“多多支撐不住了。”
雲昭微微歎口氣道:“第一批十六萬人,僅僅從大明本土到遙州路上的開銷,就不是一個小數字。”
馮英來到雲昭身邊坐下低聲道:“值得嗎?十六萬人的移民,與十六萬人的遠征沒有差別。”
雲昭搖搖頭道:“不能拖,拖得時間長了,我們就沒有魄力再做這樣的事情了,如此一來,計劃就永遠都是計劃,永遠沒有成功的可能。
現在做反而是最輕鬆,最便宜的時候,以後再做,消耗會更大。”
“我不在乎那些舊文人離開大明遠走遙州,我就擔心,當李定國這種將軍,也開始向海外走的時候,會不會削弱大明本土的力量?”
雲昭搖搖頭道:“不存在,藍田皇朝最大的優勢是主要官員的年齡偏年輕化,不過,我們最大的劣勢也在於主要官員的年齡偏年輕化。
我們才開始,官員階級就出現了僵化,這很不好。”
“向海外輸出官員,就能解決這個問題?”
“不能,隻能紓解一下,在目前這種狀況下,總有一些人才會被埋沒掉,會被現實生生的把雄心壯誌一點點的給消磨掉。
這是國家發展進程中必須有的代價。
唯有一部分人才不能安其位,一部分千裏馬祗辱於奴隸人之手,駢死於槽櫪之間,這才是一個國家正常的樣子,說明這個國家的政治是穩定的,人才是過剩的,如此,才能有前進的動力。”
馮英歎口氣伏在雲昭懷裏道:“太殘酷了一些。”
雲昭的手自然地落在馮英豐盈的身體上,又把頭埋在馮英的頸項裏呢喃道:“落在個人頭上是殘酷的,放在大的局麵上來看,卻是有益的……你今天用了玫瑰精油?”
“是啊,多多說很好用,您也喜歡。”
“胡說八道,我隻是單純的喜歡你們的身體,跟精油半點關係都沒有。”
“呀,把門頂上,小心雲春,雲花借故跑進來……”
雲昭關上了門……雲春,雲花忽然想起來少爺的睡衣該換洗了,推門沒有推開,聽見馮英若有若無的呻吟聲,恨恨的跺跺腳就離開了。
得到了馮英一部分私蓄的錢多多看起來好多了。
至少,在清晨還有心情給茉莉花澆水。
暖房裏的茉莉已經開出了星星點點的乳黃色花朵,空氣裏也彌漫著一股子馥鬱的香氣。
茉莉花是馮英養的,所以,等馮英進來準備澆花的時候,錢多多已經幫她澆完水了。
錢多多在馮英身上嗅了嗅道:“這麼濃的花香味,也遮不住你身上的狐狸精的騷臭味道。”
馮英瞅著已經做好挨打準備的錢多多道:“明知道會挨打,怎麼就不知道改改?”
錢多多道:“看你們急成什麼樣子了,連裏衣都來不及換,就關上門胡天胡地,馮英,我怎麼以前沒發現你會這麼猴急。
小心些,夫君不是你一個人的。”
馮英終究沒有毆打錢多多,錢多多忍不住歎口氣道:“看來你真的是沒錢了。”
馮英點點頭。
“隻有一百三十六萬個銀元,你還真是一個窮鬼。”
“原本攢著準備給阿彰弄一個隆重些的大婚,現在給你了,我還要重頭開始了。”
“既然我們兩個都成了窮鬼,我就想回玉山再陪陪娘。”
馮英聞言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怒道:“你連母親手裏的銀子也惦記?我告訴你,母親手裏的錢是雲氏的,不是我們的,這一點你要分清楚。”
“反正母親一時半會用不著,我們拿來用用,以後還母親就是了。”
“這話你信嗎?”
“信啊,信啊,我已經寫信給母親了。”
馮英瞅著錢多多看了一陣子,最後將錢多多攬入懷裏輕聲道:“就因為做了這件事情心裏不舒服,想從我這裏找一頓打,好讓自己的愧疚之心減弱一點?”
錢多多白了馮英一下,推開她的雙手,把水壺丟給馮英,扭著腰肢就走了。
馮英在後麵大聲道:“你沒做錯,從母親那裏拿錢雖然丟人,卻不觸犯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