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子轉過頭對身邊的那個戴著紗冠的青年人道:“文君,聽口氣倒是很像書院裏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
文君兄點點頭道:“腰牌也不差,就是編號不對,腰牌上的包漿也不對頭,這個小鬼最多隻有十五歲,沒可能有這樣一枚包漿完整的腰牌。”
“腰牌哪來的?”一個留著短髯的大眼睛青年很不客氣的問道。
“我老師給我的,等我到了玉山書院就給我換新的。”
小胡子點點頭對在座的其餘幾人道:“看來是了,張梁一行人邀請了歐洲著名學者笛卡爾來大明講學,這該是張梁在歐洲找到的聰慧學子。”
短髯青年人指指最後一把椅子對小笛卡爾道:“坐下吧,今天是玉山書院畢業生廣州學子聚會的日子,你既然碰巧了,就一起慶祝吧。”
小笛卡爾不解的道:“這就算是確認了?”
文君兄笑道:“你身上玉山書院的味道很濃,就是刻意了一些,隔著八條街都能聞到,坐吧,自己倒酒喝,我們幾個還有勝負未曾分出來。”
不等文君兄把話說完,幾人就從長袖裏探出手,原來一人手上抓著一把紙牌。
然後就呆坐在那裏如同木頭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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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笛卡爾不明白這些人在幹什麼,打牌這種事在歐洲的時候他就跟張梁喬勇等人學過,且打的一手好牌,隻是眼前這六位手裏拿著牌卻不出牌,就這麼呆呆地坐著。
小笛卡爾左右看看,周圍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如果說非要有奇怪的地方,就是在這個包廂裏有一隻綠頭大蒼蠅正在嗡嗡嗡的飛著。
這六個人雖然身體不會動彈,眼珠子卻一直在追蹤那隻綠頭大蒼蠅的飛行軌跡。
小笛卡爾見桌麵上還有幾張牌,就順手取了過來,鋪開之後握在手上,與其餘六人一般模樣。
其餘六人見了小笛卡爾的動作,臉上齊齊的浮現出一絲笑意。
綠頭大蒼蠅眼看著就要落在小胡子的牌上,卻一沾就走,繼續在空中飛舞,害的小胡子一臉的晦氣。
小笛卡爾用手帕擦擦手上的紙牌,果然,那隻綠頭大蒼蠅就穩穩地落在他的牌上。
其餘六人憤怒的將牌丟在桌子上,一人丟出一枚銀元給小笛卡爾,端起麵前的酒就一飲而盡。
“歐洲人身上羊膻味濃重,這小子身上沒什麼味道啊,蒼蠅怎麼就落在他的牌上了?”
短髯青年人在小笛卡爾身上胡亂嗅嗅,非常的不服氣。
小胡子道:“他的手帕很髒!”
文君兄笑道:“頃刻間就能弄明白我們的遊戲規則,人是聰明的,輸的不冤枉。”
另一個麵目陰沉的青年人道:“書院裏的學生真是一代不如一代,這小子如果能不忘初心,書院大考的時候,應該有他的一席之地。”
短髯青年大笑道:“我記得我們的學長也是這麼說的,不過,連續三年一個國字生都沒有出過,學生中確實沒有了驚才絕豔之輩。”
小笛卡爾正抓著一隻雞腿在啃,聞言翻了一個白眼道:“我去了之後就會有國字生了,你們覺得笛卡爾·國這個名字怎麼樣?”
小胡子聞言眼睛一亮,連忙道:“你是笛卡爾先生的兒子?”
小笛卡爾道:“那是我祖父。”
小胡子笑道:“父親也罷,祖父也好,總之,你是能帶我們去拜訪笛卡爾先生的是嗎?”
小笛卡爾道:“我祖父身體不好,不見外客。”
文君兄親熱的拉著小笛卡爾滿是油漬的雙手道:“你我同出一門,現如今,師兄有難,你可不能見死不救。”
小笛卡爾抽回雙手,不解的道:“我祖父剛剛來到大明,跟你們有什麼關係嗎?”
文君兄歎口氣道:“你祖父確實才剛剛到來,可是,他的學問早在六年前就已經到了大明,兩年前,笛卡爾先生的全部著作已經來到了大明。
我們這些人很喜歡先生的著作,隻是通讀下來之後,有很多的不解之處,聽聞先生來到了廣州,我等特意從湖南來到廣州,就是為了方便向先生請教。”
小笛卡爾笑道:“兩年前的那些文獻都是我親自抄錄的,有什麼難以理解的可以問我。”
小胡子聽到這話,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朝小笛卡爾彎腰施禮道:“愚兄對笛卡爾先生的學識欽佩萬分,目前,我隻想知道笛卡爾先生的愛心函數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