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頭聽齊歡講了一通齊國棟與趙春梅之間的“愛情故事”,雖然覺得齊歡爺爺當初算的那叫一個神準,卻也不敢當著齊歡的麵明。
他假做同情地安慰一陣齊歡,又忍不住攛掇:“歡子,你在網絡上給人算命算的這麼牛逼,又挺能掙錢的,其實可以試一試,稍微給你媽透露一點口風,不定,她能支持你呢?你又不是你爸,中間又沒有你爺爺出來反對,你媽沒理由跟錢過不去,對吧?”
齊歡趕緊勸他打住,千萬別動這個心思,理由是,老媽一直懷疑齊歡從體弱多病,就是因為老齊家祖輩給人算命卜卦,沾了太多因果的結果,按照趙春梅的法,齊歡總得那種稀奇古怪的病,不定就是被那些因為他家指點而避過凶宅的客人們的冤親債主纏上了。
豬頭瞟了齊歡一眼,有點想不通這家夥既然知道他家祖傳的手藝有這麼大的副作用,為啥還敢這麼玩命?
下一刻,豬頭的好奇心就轉移到齊歡是怎麼算出來,夏秋頭疼以及正在打官司的事情?用他的話,剛才送夏秋的時候,她可是一直在打聽齊歡的情況,而且話的語氣,那叫一個虔誠敬畏。
齊歡不過是聽柳兒,在夏秋的包包裏裝著頭疼藥和法院的傳票,這才用了金門的“千”術,找準機會“千”了夏秋兩下,沒想到竟然全都“千”中了。金門所謂的“千”和火門講的“千術”是兩碼事,前者是利用暗中所搜羅的信息,整理或者推測出一個可能性比較高的結論,然後在算命者的麵前出其不意地出來,一旦千響了,會讓來客對相家深信不疑。
這其中的道道自然不能跟豬頭透底,齊歡以進為退地對豬頭,你要是不怕聽了以後會進IU的話,我可以跟你透個底。
“那還是算了。”豬頭縮了縮腦袋,“我可沒你那麼大的道行,能在IU裏閑庭信步,跟病床上雲卷雲舒。”
“行啊,豬頭!幾不見,出口成章了!”齊歡隨口捧他一句。
“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上雲卷雲舒!”豬頭裝腔作勢地吟誦兩句,然後嗬嗬笑道,“我爸辦公室的牆上就寫的這個,我出來進去看多了,就背下來了。”
“你爸比一般老板有學問多了。”齊歡又捧一句,“我以為老板辦公室裏都寫‘厚德載物’來著。”
“我爸學曆還沒我高呢。”豬頭在老同學跟前倒是不怕自曝家醜,“給我爸寫字兒的是國家書畫協會的一個副秘書長,是一平尺能賣上萬塊呢。我爸了,既然拉下臉皮跟人家張回嘴,求幅字兒,就寫厚德載物四個字虧了。本來他是要求寫個整首的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兒啥的,結果人家字太多寫不下,給改成這個了。”
齊歡被豬頭的哈哈大笑,也隻有在這種時候,他才不顯得那麼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