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大王!”
楚陽宮中,一眾宮禁緊張的圍在嬴政周圍,神情戒備。
所有人都緊張的看著醫官與內侍,心的呼喚著這位年輕的大王。
“唔,師父...”
嬴政聽到內侍的呼喚,猛然坐起身來,驚呼一聲,茫然若失。
“怎麼回事?”
良久,嬴政緩過神來,轉頭打量了一下四周,看著圍在身邊的一群人,皺著眉頭,開言問道:
“爾等在此,所為何事?”
“大王!”
醫官見到大王清醒,這才放下那顆懸著的心,聽到大王的疑問,心的解釋道:
“自妙瀾君走後,久久不見大王動靜,內侍們擔心大王,鬥膽進殿探查,見大王昏睡在坐榻上,方才喚臣前來為大王診治!”
嬴政聞言神情一動,點零頭,又轉頭看向一旁宮禁,沉聲問道:
“你們呢?又為何在此?”
那位宮禁聞言躬身一禮,沉聲道:
“啟稟我王,末將從內侍那裏得知大王昏睡,特地前來為我王駐守,拱衛我王安危!”
嬴政深深看了他一眼,點點頭,不置可否。
接著他轉頭看向身旁的那位內侍,平和的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那位內侍聽到大王問話,強忍心中激動,麵色恭謹,開言回道:
“啟稟我王,人趙高,進宮已有兩年有餘,職在服侍大王!”
“趙高...”
嬴政看著這位年少的內侍,嘴裏喃喃道:
“趙高是麼?”
著,嬴政坐直身子,沉聲喝道:
“宮禁聽令!”
“臣在!”
宮禁單膝跪地,拜倒在秦王麵前,恭謹受令。
嬴政沒有理會察覺到事有不對的趙高,揚聲道:
“將這個自作主張的人給寡人拖出去,以窺探王事論處!”
趙高聽到嬴政的話,整個人愣在了那裏,這跟他想的不一樣啊!
他愣神,宮禁可不敢愣神,抬手一揮,上來兩位衛兵,製住趙高,將他向外拖去。
“大王,人是為了大王著想啊,大王...”
衛兵的動作驚醒了愣神的趙高,顧不得其他,急忙拜倒在地上,涕淚橫流的懇求饒命!
嬴政此時正是心煩的時候,見到趙高這副做派,眉頭一皺,衝著衛兵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動作快些。
衛兵們見此不敢怠慢,又喚來兩人上前,一同架住趙高,拖著他向外走去。
“大王,饒命啊,大王,人不敢了...”
看著那位自作主張的內侍被拖走,嬴政又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宮禁,沉聲問道:
“你可知罪?”
那宮禁卻是自覺,也不狡辯,直接拜倒在地,垂著頭,低聲請罪道:
“臣有罪!”
嬴政聞言抬起頭來,看著宮禁,厲聲道:
“沒有王令,任何人不得動軍,你想作甚?”
那宮禁聽到這話,頭垂的更低了。
“臣有罪,請大王責罰!”
嬴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臉色難看的道:
“罰俸半年,自請五十軍杖,貶為伍長,去吧!”
“謝大王!”
此事來可大可,往大了,這叫意在不臣,往了,這叫忠於王事。
但此時王學斌剛走,正是嬴政安全感最為缺失的時候,宮禁的行為,恰好打在了嬴政的槍口之上。
還好嬴政領過軍,手中有軍權在握,胸中留有些許底氣,如若不然,秦國從此多事矣!
處理完內侍與宮禁,嬴政又將目光轉向了醫官,原本就戰戰兢兢的醫官,頓時嚇得站不住腳,跌倒在那裏。
“大...大...大王,臣...”
醫官想要辯解什麼,但想的話哽在喉嚨正中,不上不下的,就是不出口。
醫官見此,額頭上急出了一腦門子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