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張強從帳篷中又晃悠了出來,這次端著一個大個的碗,隨著小風一吹,一股濃鬱的香味就飄散了出來,聞到的人再次忍受不住地開始吞咽口水。
張強用一隻手托著碗,看了看周圍的人,一拍腦門:“哎呀,剛才我進去製作蛇肉羹的時候就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情,可惜又想著做羹,暫時忘了,那個,這些沙盜都死了,他們的角行過來了,你們難道就沒想到他們還有不少的武器和衣服什麼的留在那邊?
武器啊,可是好東西,拿過來能用的就自己用了,就算是不能用的,你們也可以賣錢啊,武器的價錢應該不低吧?這個我也沒賣過,不知道啊,哎呀,現在天都要黑啦,是不是啊?”
那些人聽到張強的話,一愣,想到,對呀,還有那麼多的武器呢,說不能那些人的上半身還有金幣什麼的,沙漠中見的死人多了,也不在乎什麼血腥,從那些角行跑過來以後還剩下的體力來看,確實是離這裏不遠,把那些東西拿過來,又是一大筆的錢。
剛才大家都想別的事情了,還真就沒有想到,張強這個人到是想到了,但是,你在剛才進帳篷就想到了,做一個蛇肉羹能做這麼長的時間嗎?你不出來說一下,現在天馬上就黑了,這可怎麼找?
故意的,就是故意的,這個張強沒有安什麼好心,用這種不是借口的借口來搪塞,就是想看著自己這些人摸黑地找東西時著急的樣子。
於是,這些人都用憤怒地眼睛看著一臉無辜的張強,然後啥也不說了,眾人分散開來,各騎著一匹角行,又帶上幾匹幫著托東西,就拿著火把向三個方向跑去,那火把等著一會兒就要用了。
而商隊中就隻剩下坐鎮的德西卡和另外的兩個人留守。那麼多的東西都要檢查一遍,也沒有人顧得上張強了,張強看了看手上的蛇肉羹,偷笑一聲,把碗放下來,向著那些後來弄的熱行所在的地方走去。
口中輕輕哼著曲子。手中隻一把刀,在殘餘地光輝下閃爍著一絲的冷芒,至於他想幹什麼,留下的三個人哪裏還有心情管,他們忙著弄晚上休息的事情呢。
黃沙幽幽,晚風輕拂,就在德西卡三個人剛剛安排好東西,準備看看那邊的人有沒有發現好東西,喊一嗓子問問的時候。張強地喊聲就在他們張開嘴的一刹那出現了。
“不好啦,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啊,死了一隻熱行。大家快來看看啊,這隻熱行死的慘啊,竟然是被人給一下割斷了頭顱死的,就像那些白天的時候角行上的那些人的屍體一樣。”
德西卡三個人一聽。立即顧不得喊話了。馬上就向著張強喊聲傳來地地方跑過去。到了那邊一看。就見張強旁邊放著個火把。然後他一手拿了根不知道從哪裏找來地棍子。一手扶著一個直徑有一米。深度有半米。同樣不知道從哪裏弄來地桶。那個棍子在桶中不停地攪拌著。
“哎呀。這都是血呀。可以吃地。不能浪費了。也不知道是誰。竟然弄死了一匹熱行。真可憐。恩。我要往血中加點什麼東西來著。光顧著喊了。忘了。我得想想。德西卡頭領。你們來啦?正好。幫著看看。是誰。究竟是誰弄死地。太殘忍了。多虧我發現得早。不然地話。血都流沒了。你們不要感謝我。今天晚上有好東西吃了。”
說著話。張強地動作不停。偶爾用木棍把血挑起來一點放在嘴中嚐嚐。然後搖搖頭。往裏麵放點東西。又繼續搖。
德西卡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先借著火把地光看了看躺在那裏地熱行。熱行身上馱地東西好好地擺在一旁。確實是腦袋掉了。不過怎麼看都不像是被人一下就弄掉地。反而是一刀一刀又一刀地給割地。從傷口上可以很清晰地發現。是很多刀才造成了這個情況。尤其是上麵地骨頭。好象是力氣不夠。用刀從各個方向撬了以後才弄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