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為了年幼的我不受傷害,老爺子與村民撕破臉皮,他怒罵村支書,我們吳家死的死,跑的跑,現在就隻剩唯一的香火,你們卻要搶走獻給該死的黃皮子,這是要逼死我們一家子!
老爺子平時在也是個暴脾氣,村民們也很畏懼他,怕刁民想害朕,他一整夜都沒合眼,拿著菜刀坐在院裏大門口像個失魂落魄的老狗一樣。
第二天的清晨,老爺子一臉苦澀,滿身頹然,他腳步蹣跚打開院門,門外跪滿了人,都是村裏上了歲數的老人,村書記跪在最前麵。
這些人滿臉忐忑的不說話,看到老爺子走出門後,竟然一起磕頭。
老爺子癱到在地,氣的嚎啕大哭,指著他們說,你們喪盡天良,這是讓我吳家絕戶門啊!他哭著身子一歪讓開了大門暈了過去,村民進了院子,從屋裏抱起了年幼的我。
之後的事村裏告訴我,問過老爺子幾次,他都支支吾吾,我知道大概的一個情況。我被張山放在村子入口一棵大樹下的石頭上,當夜天黑如墨沒有月光,張山說,今天晚上黃大仙兒的陰魂煞氣會出現,帶走吳小三的命。
張山拿出一隻裝滿紅色香灰黑碗,裏麵插上五根白香點燃,麵露詭異之色說如果順利,平息了黃大仙兒的怨念,這五根香就會全部燃盡,如果沒有燃盡出現了三長兩短則是沒有成功。
當天夜裏突然刮起大風,暴雨閃電不斷,村裏年輕力壯的村民都去了我家,把老爺子綁凳子上,就怕他不管不顧破壞了今晚的大事。
據說那一夜的村子裏妖風肆虐,雷聲震天,膽子小的都嚇尿了。屋外即使即使這般場景,也沒有一個村民關心還在村口樹下石頭上的嬰兒。就算沒有陰魂煞氣索命,這種情況也必然隻有死路一條。
深夜,狂風越來越大,門窗都在吱嘎吱嘎作響,像是有人在陰森森的笑。屋裏幾個村婦跪在地上,嘴裏不停祈禱,要神佛保佑,讓黃大仙冤有頭債有主,放過其他村裏人這一次。
有家仙兒護體的張山表情陰晴不定,告訴這些人黃大仙來了,就在附近。張山明顯感應到了濃重的煞氣,全村人能不能活就看在此一舉了。
那天晚上風刮了一夜,村裏嗚咽之聲不絕於耳。每家每戶鎖緊門窗,不敢發出一點動靜。屋外卻發出像有人再用指甲撓門一樣的聲音。
村民在恐懼和驚嚇中堅持撐過了一夜,清晨時分,風停了,烏雲散去了。過了很久直到天空方亮,全村人在驚魂未定的走出家門,一起走到了村口的大樹下,可接下來的一幕,卻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我躺在樹下石頭上,呼吸均勻,包裹身體的被子上一點沒有濕,周圍卻全是雨水。
眾人紛紛陷入沉默。張山先一步上前用雙手把我抱了起來,驚呼道:此子不一般,黃大仙竟然沒動它,肯有不凡之處,想必將來會有大造化。
說話間,張山眼睛突然一眯,他扒開被子,看到了我尕酒窩剛長的七顆痦子。
老爺子見狀忙問怎麼會這樣,張山沉思片刻,歎聲說黃大仙的陰煞怨氣都進了孩子體內,封住了全身的毛孔。
老爺機著急了,問對孩子有沒有隱患,張山也沒有多說,隻說這孩子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次的事全村人都欠了這孩子一條命。
自此之後,我吳小三有了一個外號,村裏的年親人都開始叫我吳毛。
時光荏苒,歲月流逝,張山當年說的純屬放屁,我也沒成所謂的大成就,倒是每天不學無術,遊手好閑變成了村裏的盲流子。
小時候調皮,老爺子慣著我,村裏人讓著我,由著我偷雞摸狗瞎胡鬧,大了以後更加不愛學習,成天領著村裏的這些小毛孩子幹壞事,給村裏鬧騰的事雞飛狗跳不得安生。